样的原因,随后她突然又想到了某些东西,准确地说,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传言,“据说如今穆家嫡子有三人,但第三子因为一些原因,从来不再人前露面,会不会就是这个穆海潮?”
“不能在人前露面?这是为什么?”
哪怕是对于这些东西不懂,羊越也能够察觉到其中的蹊跷,“按理来说,这种大家族通常都不会是嫡长子直接成为家主,而是要进行一番明争暗斗的争夺后才决定家主位置,如果不露面,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去做了吧?”
“按照常理来说,的确如此,可要是有不能露面的理由呢?”
霜月目光中带着玩味之色,轻飘飘地说道:“据说这位穆家三子,身上有着鲛人血脉,从小就有着特征显现出来,自然无法露面。”
“真是稀奇,穆家镇守东海,防备的就是那些鲛人,谁能够想象得到,他们会和自己的大敌结合,并且生下了具有鲛人血脉的孩子?”
虽然只是推测,但霜月却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很多时候,传言未必都是假的,其中往往隐藏着真实信息,“能够将拥有鲛人血脉的孩子作为嫡子服用,穆家家主肯定是非常疼爱这个孩子,包括这孩子的母亲,然而就算如此,生活在穆家,他们世代战斗的对象就是鲛人,早就已经有了生死大仇。”
“在这种情况下,哪儿穆家家主给予再多的疼爱,说不定都只是负累,反而会加剧家族中其他人的反感。在这种顶级世家之中,家族也不是家主的一言堂,由此而来,那孩子所遭遇到的明争暗斗不知道会有多少,因此愤然离开家族,投身到朝廷之中,就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也许就是这样的没错。”
羊越静静符合霜月的话,尽管在做县尉时,他表现得贪财好色,可在霜月面前,他规矩得超乎想象,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站在原地,很久都不会动一下。
“我也只是猜测。”
原本霜月是这么考虑的,但被羊越这么一肯定,她反而是有些不确定了,接着问道:“灵脉的节点找得怎么样了?这几天就是发动的时期,你可要再加一把劲!”
“您完全可以放心,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族的强项,不会有任何问题。”
羊越微微躬身,接着又转身往外面走,“接下来,为了防止出现纰漏,我要再好好探查一遍附近,就先失陪了!”
“嗯,你去做应该做的事情吧,等到这件事情结束,我会为你请赏的!”
霜月目送着羊越离去,脸上的笑容无声绽放,还带着些讽刺,“果然,在人类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就连野猪也能够变得彬彬有礼了。”
谈不上可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接触得越多,也越是会受到影响,不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是一样。
“鲛人……”
眼下最需要关注的是显然是穆海潮,虽然实现得到了足够的消息,但就算这样,霜月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因此轻松下来,为了能够顺利对付这人,依然在思考着相应的对策。
鲛人和受到天外邪魔点化而来的妖物是不同的,他们无论是社会结构,还是拥有自己的语言,别的一些东西,都是和人类极为相似的。
非要说的话,鲛人几乎就是生活在海里的人类,但他们偶尔也有上岸的需求。
也正是为此,他们时常会侵占属于大景王朝的土地,和海上的盗匪几乎没有两样,在很久之前,就成为了边境的心腹大患。
最关键的时候,哪怕大景王朝调动大军来袭,鲛人也只要往海里一躲就完事了,他们很难伤筋动骨,也是杀之不绝,也就成为了大景王朝的心腹大患。
鲛人当然没有能够足够威胁到大景王朝的实力,天生的特点,令他们上岸一段时间后,就必须回到水里,也无法在陆地上建立起一个真正的王朝。
可如同蝗虫的特性,使得他们往往会使大景王朝的边境不安,蒙受许多损失,再加上在海中也有许多特殊的资源,这方面和他们发生冲突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在这种事情上面,双方都不可能避让。
大景王朝实力强大,边境广阔,却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和鲛人和解,而这又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总是去顾及,劳民伤财不说,还无法取得有效的成果。
在这种情况下,穆家就诞生了,他们被大量放权,算是成为东湖的镇守。
虽然没有封王,却被称之为牧海王,顾名思义,就是放牧大海的王,也因此被朝廷所忌惮,如今更是有种听调不听宣的味道,如果不是考虑到除去穆家,东海的形势变变得糜烂,恐怕朝廷早就对穆家动手了。
当然,就算真的对穆家动手,以穆家如今在那边的势力,也未必不能抵抗一下,甚至就此直接退身于茫茫的大海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那时,朝廷又要扶持起一个新的东海镇守,到时候说不定依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身处边境,权力巨大,只要能够发展起来,会被朝廷所忌惮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