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衡山派风波之后,又是数月。
由于张无忌放下了话头,谁也不敢再对林平之打什么歪主意。林平之跟着岳不群回到华山,勤奋练习剑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出真凶,亲自报仇。
他其实也在暗中观察岳不群的言行,看他是否只是为了图谋他家的辟邪剑法。不过岳不群藏得极其之深,数月下来,林平之反而对岳不群更为敬重尤其是得到师姐岳灵珊的指点后,林平之的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而令狐冲回到华山后,便被岳不群惩罚到思过崖关禁闭。期间得了一番造化,自不为外人道尔。
余沧海养好伤势后,为了对付岳不群得到辟邪剑法,便到嵩山与左冷禅结盟。左冷禅得知陆柏、丁勉之死后,回来传信的费彬更是直接在他面前炸裂了。
左冷禅又气又怕,更是把这一切都算在令狐冲头上。
他网罗了华山剑宗传人,又连通衡山、泰山一起上门兴师问罪,意欲帮助剑宗夺回掌门之位。
华山正气堂中,岳不群、宁中则与前来寻仇的成不忧,封不平等人对峙而立,双方剑拔驽张,局势一触即发。
“岳不群,今日你若是不交出掌门之位,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封不平剑指岳不群,有一干人给他撑腰,态度十分猖狂。
面对来势汹汹的众敌,岳不群气定神闲,不失宗师风范:
“当年剑气之争,剑宗败于我气宗,心甘情愿离开华山。怎么,到了你封不平这儿,就要反悔了?”
“哼!”封不平不忿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这华山掌门之位靠的可不是嘴皮子!”
话落,封不平的剑已经刺出,一道剑光斩向岳不群。
岳不群身形一摆,躲过他这一剑,使出轻功和他对调了个位置,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
封不平和他是同门师兄弟,自然知道岳不群以前是什么货色,看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愈发觉得恶心。
“岳不群,你还不出剑,还在惺惺作态!”封不平剑指岳不群咆哮道。
“是谁在放屁,好臭啊!”
突然,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来,只见令狐冲提拎着扫把,吊儿郎当地走了出来。
“大师兄!”华山众弟子都是一喜,大师兄回来了就太好了。
令狐冲对着宁中则一拜,叫了声师娘,又见过岳不群。
岳不群眉头一皱,沉声道。
“我让你在思过崖悔过,你怎么擅自出来了。”
令狐冲拱手道:“弟子听闻师门有难,特来相助。”
“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难不成没了你令狐冲,我华山派就不行了?”岳不群对这大弟子是越看越讨厌,尤其是在那张无忌点名呵护令狐冲之后。
他总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勾当。
岳不群还要继续给令狐冲难堪,却被宁中则推了一下胳膊,示意他见好就收,如今大敌当前,要训斥弟子晚些也可。
岳不群没有继续,封不平则指着令狐冲问道:“你就是令狐冲?”
他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知道这令狐冲绝非等闲。
令狐冲本就是个胡不吝的性子。这封不平他没有见过,但按照辈分来算,该是他的师伯。但他本来就没有定数,在山下又学了许多浪子话锋。几句话,便将封不平怼得无地自容。
封不平是个很简单的人,说不过,那就打。要是动动牙齿就能杀敌了,那还练剑来做什么?
是以,封不平便对令狐冲这个小辈拔出了剑。
“唉唉唉!我不和你打!”
令狐冲躲过封不平的剑招,摆手叫停。
封不平不屑地笑道:“怎么,怕了?岳不群的大弟子,果真和他一样,贪生畏死?”
令狐冲便摇头便道:“非也,非也!”
“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晚辈对长辈动手的?”
封不平哼声道:“比武台上无长幼。”
“好!”
令狐冲又道:“我知道你们上山来是为了让我师父退位。你要和他老人家过招,首先得过了我这一关,剑宗才能正式挑战气宗若是我这一关你都过不去,哼哼!”
“我劝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放肆!”
封不平被令狐冲的伶牙俐齿说得面红耳赤,躁怒不已。
“废话少说,你的剑在哪里?”
令狐冲嘿嘿一笑,拿出扫把晃了晃:“我就用这扫把当剑了。”
“你!”
封不平被他气得浑身冒火,直接使出狂风剑法,道道剑招宛若疾风迅雷一般攻向令狐冲。
他已经不打算继续留手,势必要给这个狂妄的晚辈一个重大的教训。
“剑气所致,花草树木皆为剑。”
令狐冲一边闪躲,一边回想着自己在思过崖上所习得的精义。
令狐冲虽然是以扫把当作剑来使,但却丝毫不输于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