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疑虑的母亲、目光中暗含委屈的兄长,阳毅还是暗自摇了摇头,下定了决心。
“回母亲的话。”
“儿欲分门别户,非家中有使儿不顺心之事,亦非母亲之故。”
面色淡然的做出解释,阳毅便笑着起身,对夏氏一拜。
“男子十七而始傅,后当分门别户,此乃伦理纲常,亦乃律法之所定。”
“儿乃庶出,复半旬,便岁十七,自当分门别户,自食其力”
尖阳毅面色平淡,语调沉稳的给出解释,夏氏却依旧是满目迟疑。
“纵如此,亦非分门别户不可?”
“今长安功侯贵勋,家中庶子有几人分家,又几人别户?”
“二郎纵年十七,亦可于家中暂住几岁,待大朗娶妻生子,复议分家之事不迟?”
闻言,阳毅只稍叹口气,环顾一圈左右,才稍走上前,离母亲夏氏、兄长阳去疾近了些。
“母亲当知:今朝堂诡波暗涌,大人又负少府之重,实万众瞩目,如履薄冰。”
“今大兄事太后身侧,儿侍陛下左右,虽似万全,实则稍有不慎,便乃举家之祸事矣”
见阳毅郑重其事的说起这些略带敏感的话题,夏氏这才反应过来:二儿子分家别户,恐怕是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考量
“既如此”
迟疑的呢喃一声,夏氏便又抬起头,稍带试探道:“二郎侍陛下左右日久,当于陛下、太后多有知解?”
“今大郎事长乐,二郎可有劝诫之语,遗兄长知?”
对于夏氏话语中的试探,阳毅只当没听出来,目不斜视望向一旁的大哥阳去疾,郑重一拜。
“兄为长,弟为幼,本不该言及劝诫,然母亲即问,弟不敢不言。”
稍客套一番,待兄长阳去疾拱手回礼,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阳毅才郑重上前,目光诚恳的望向阳去疾目光深处。
“兄长事长乐,当谨记一言!”
“勤于事,寡于言专本分,远杂谈当知者知,不当知者,兄长万万不可知晓!”
“纵知,亦不可为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