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如意如此心急,刘肥也只好配合的抬起头,对继位诸侯国相稍一拱手。
“往数岁,寡人诸弟承蒙诸公看顾,寡人感激不尽,唯谨谢之。”
“不知诸公今日登门,可有何要事?”
按道理来说,刘肥作为刘邦一脉二世子孙的长兄,好不容易得到一次诸侯王同朝长安的机会,把弟弟们叫到家里乐呵乐呵,交流交流感情,没有人能挑出什么不对。
即便是弟弟们带着各自的王相前来,也完全可以解释为侍君同行,以劾纠其不妥。
但现在的刘肥,已然是一只惊弓之鸟
对于任何可能涉嫌逾矩的事,刘肥都已经有了纂刻入灵魂深处的恐惧!
而这一抹肉眼可见的惊惧,自然也被客堂内,那几道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个顶个开国元勋的人精看了个透。
“这”
到这里,其实就已经不用再问了。
刘肥这幅姿态,就已经告诉了众人:在过去这短短数日,刘肥究竟经受了怎样骇人的经历。
但不一会儿,那道稚嫩而又嘹亮的少年高号声再次响起,让刘肥勉强维持住的面色,在顷刻之间轰然倒塌。
“弟闻王兄至长安,险为太后赐以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