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当欲同老夫交好”
暗自思虑间,王陵便明白了阳毅如此举动的第三层含义。
阳毅非但想交好王陵,而且还想告诉王陵:我和你做朋友,不是代表我爹阳城延,而是代表我自己!
简简单单一个举动,就将全部意图隐晦的送到王陵面前,光是这一份精明,就足以让王陵眼前一亮。
“如此小事,阳侍中何必亲来?”
淡然一语,王陵便将案几上的茶碗再次端起,似是随意道:“只需少府卿修手令一封,内史自会为阳侍中择一宝地?”
言罢,王陵便将茶碗送到嘴边,轻轻吹开浮在茶面的叶片,浅啄起茶水。
见此,阳毅自也是心领神会,轻笑着抬起头,不着痕迹道:“言虽如此,然王翁于小子有教诫之恩,小子有求于内史,自当先禀知王翁。”
“且小子欲分门别户,日后于长安之内,于王翁亦多有仰赖,故备下些许薄礼,同王翁言叙情谊?”
听阳毅在长安二字上不轻不重的咬下着重语调,王陵终是放下手中茶碗,面色看似随意,目光中却又隐隐带上了郑重。
“既如此,老夫便厚颜,以谢阳侍中之薄礼。”
看着王陵对自己略带郑重的一拱手,以及同样在薄礼二字上咬下的着重调,阳毅心底稍一喜,面上却赶忙起身上前,将王陵扶回上座。
“王翁如此大礼,小子实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