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的追问道:“比之今之曲逆、绛侯,及曲成侯虫公,若何?”
听到这里,王陵才终于回过味来,意味深长的望向阳毅。
“如此年纪,眼光便如此老辣”
“璞玉啊”
暗自赞叹一番,王陵便嘿笑着回过身,走到凉亭中间摆着的案几前,缓缓跪坐下来。
“阳侍中所闻,老夫知矣。”
“然阳陵侯傅宽,断非陈、周之流所可比拟!”
笃定的做出结论,王陵便面色坚定的昂起头。
“平阳侯曹参,蒙高皇帝恩德亦甚厚,断勿为悖逆之事。”
“及颍阴侯灌婴”
说到这里,王陵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老夫眼拙,实看不透颍阴侯其人。”
“然若以行见人,颍阴侯灌婴,亦非大恶之人。”
听到这里,阳毅终是点了点头,对王陵稍拱手一拜:“小子受教”
至于灌婴是什么人,即便王陵不说,阳毅心里也有数。
见阳毅就此默然,王陵面色顿时困惑起来。
“阳侍中今日,怎专以宗亲诸侯,及诸侯王相之事相问?”
“莫非,齐王之事?”
见王陵顿时严肃起来的面色,阳毅先是摇了摇头,旋即又苦叹一气,终是上半身稍稍前倾,示意王陵侧耳贴过来。
“王翁知,小子家中兄长,今于长乐宫事太后左右。”
“闻家兄言:今日,长乐宫骤起风闻,乃言赵王之生母戚夫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