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摇了摇头,薄氏便再度捧起刘恒的脸颊,满脸严肃道:“阿恒,记住。”
“此番,母亲随阿恒就国事,若非太后亲自提起,阿恒万不可恳请太后!”
“纵太后言及,阿恒亦不可显露喜色。”
“可知晓了?”
闻言,纵是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刘恒也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略有些落寞道:“孩儿知”
言罢,刘恒不由面带疑惑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环顾一圈左右,确定没人后,才将嘴贴在了母亲耳朵边。
“母亲。”
“太后嫡母,会杀孩儿吗?”
“天子大兄可会护孩儿周全?”
听着儿子天真无邪,又略带惊恐的疑问,薄氏也不由长叹口气,心疼的将刘恒紧紧抱住。
“母亲不知”
“太后、陛下之欲,母亲皆不知”
“阿恒只需记住,万事不可忤逆太后、陛下于晋阳,万事皆从代相之言。”
“如此,当可保性命无忧”
说着,薄氏便满目惨然的望向殿外,目光竟涣散到找不到焦点。
“若此番,母亲为太后强留长安,阿恒万不可面露不喜。”
“当于太后行叩谢之礼,而后谨归晋阳。”
“待归晋阳,一切皆如故转言薄昭:于代王宫万不可多言、多举,万不可染指兵权,万不可非议傅相”
言罢,薄氏终是落下两行凄惨的泪水,将头缓缓底下,下颌紧紧扣在刘恒的头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