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出这两句话,刘盈终是凄惨一笑,将头缓缓靠在了石栏之上。
“父皇”
“往日,父皇每言教于儿:丞相萧何,乃吾刘氏肱骨家臣今萧丞相为何无意助儿?”
“阳毅只侍中之身,无求官、爵儿当面,为何愿为儿奔走腾挪?”
“父皇在时,为何不为儿多留几个阳毅”
望着不远处,那几道背着药箱,迟疑着不敢靠前的身影,刘盈终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比起手背的刺痛,刘盈的心,在这一刻更感凄凉
“呼”
极尽痛苦的长出一口气,刘盈稍整面容,拭干面上涕泪,方站起身,面带淡然的向不远处的人群走去。
悄然将鲜血直流的右手藏近衣袖,刘盈双手背负于身后,只稍一颔首,便大踏步向着百步开外的寝殿走去。
刚走出去没几步,刘盈便嗡然停下脚步,面带孤疑的回过头,扫视起身后的几人。
“今日,皇长子生母病故,朕哀痛不能自已,故于此散心。”
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势口吻,对眼前的数人做下交代,刘盈便缓缓抬起右手,目光冷漠的望向众人。
“此事,勿告于太后当面,免太后忧于朕躬。”
“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