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白素贞什么的。”

“哦。”

程思雨面无表情地“哦”一声，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这类似的话了。

……

乖巧？

笨蛋姐夫，笨蛋秦仁，他懂什么…

妹妹要是乖巧了，那不就连剩饭没法从姐姐那儿分到了…

……

“出去了。”

靠在墙角的程思雨挺起身子，左手撇开秦仁，右手抓着门把手一甩，差点儿把秦仁的胳膊肘砸到。

“啧！轻点儿行不行？”

“废话真多。”

“……”

试衣间外，头顶正对的灯光晃的秦仁一阵眼晕，他抬起手来遮了遮，透过指缝看到程思雨径直快步走出试衣间的身影，总觉得…

这家伙是不是突然生气了啊？

……

“云姐，云姐？”

“诶诶，我在这边儿，小秦人呢？找到了吗？”

“嗯，秦工在那边，云姐我们先别理他。”

“呃？怎么了？”

“他刚刚拉粑粑去了，身臭烘烘的。”

“……”

——————————

就这样，顶着莫须有的污名，秦仁终于再次和云婉禾两人汇合，很快就走出商场了地铁。

三个人，两个方向。

在秦仁和程思雨一起的那条线，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比起往日沉默了许多，因为回家的路，程思雨一句话都没有。

没有和姐夫说话。

没有和不知不觉地和姐夫挨的很近很近。

也没有迷迷糊糊地睡着，然后靠在姐夫的肩膀。

只是低着头，一直一直地看手机。

“……”

“……”

她不是一个特别爱玩手机的女孩子，这不是秦仁认识的小姨子，秦仁的内心久违地涌一种沉闷的无措。

就好像小学的时候，跟漂亮的同桌一起放学回家，同桌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沉默了一路，而陪在她身边的你，心情可能会因此更不好。

————————

“走了哦。”

这是直到下地铁，程思雨的唯一一句话。

“嗯…”

秦仁不能确认她是不是在因为什么东西生自己的气，可心中就是莫名地不是滋味，望着她踩台阶的娇小背影，突然很想跟她多说些话，却又临时找不到话头。

“那个…”

最终，秦仁还是强行地张了张嘴。

程思雨停下来，稍微转过身，露出一点儿好看的耳朵和藏在发梢下的眼睛。

“公交…还没停吧？要我送你吗？”

沉吟片刻后，秦仁说出了他感觉近年来最笨的一句话。

公交？

现在才六七点，谁家公交赶着下班时间停运？

这大概是今年没话找话最失败的一个例子了。

“公交啊…”

不过，阶梯的女孩儿貌似跟他一样地笨，思考了一下，再多一些地转过半张侧脸：

“…路吗，还有哦。”

“哦…那就好…”

这家伙是在给自己台阶吗…

“喂，姐夫。”

“嗯？”

阶梯的小橙子好像声线轻盈了几分，秦仁抬起头，看到的是她一如往常的小狐狸似的有些俏皮的笑：

“如果哪天，真的是没赶，要记得送我哦~”

“嗯…知道了。”

秦仁有些木讷地点头，看到程思雨好像心情有所恢复，直叹女人真奇妙的同时，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叮咚——

“？”

程思雨前脚离开，秦仁的微信后脚响了起来。

【小橙子：图片.jpg】

【小橙子：图片.jpg】

……

“……”

连续好几张照片从程思雨那发过来，全是秦仁自己一副凝眉坐牢般的苦相，秦仁这才知道小姨子原来在地铁用手机玩的是“偷拍”。

“该说‘不愧是你’吗…”

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秦仁最终发了个【微笑.jpg】过去，摇摇头，继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