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些三公遗老为何没有出现在这里,原来他们与霍去病、吕布沆瀣一气,弃我等东归洛阳,无耻之极!”
“人心丧乱至此,还有谁可以相信?呜呼!天下危矣!四百年大汉江山危矣......”
“乱兵很快就要进城了,留在这里只能等死,诸位,各自回府自求多福吧!”
“......”
东门外的一干文武骂骂咧咧地各自回了府,在生死面前,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暴露无遗,他们恨的不是吕布与霍去病本人,而是恨他们没有带自己。
“王允老贼!董太师匡扶社稷何罪之有?你害死了董太师,还在天子身边蛊惑圣听霍乱朝纲,我李傕恨不得生食汝肉、寝汝皮、饮汝血!”
王允站在城门之,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西凉铁骑,临死之前仍然保持一名汉室老臣的风骨,指着李傕郭汜大骂。
“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对长安城内的情况也清楚,被王允说得哑口无言,不过事已至此,自然无路可退。
“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王允说完之后,从城头一跃而下,摔得脑浆崩裂当场死亡,李傕郭汜仍觉得不解气,跳下马想将王允剁成稀碎。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李傕郭汜赶紧命人前去探查,没过多久有士卒来报,言霍去病和吕布保护天子车架,已经杀出北门往华阴而去。
“两位将军,现在长安未定,如果天子不在我们手中,那肯定会背造反的罪名,我们恐怕就真的只能返回凉州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天子和三公遗老截回,有他们在才能安定长安城局面,事不宜迟当速速启程!”
听闻汉献帝刘协被霍去病与吕布保护东归,贾诩眼中寒芒一闪,赶紧建议李傕郭汜引兵追击,他深知汉献帝一旦落入关东诸侯那些手里,尤其是袁绍和袁术手里会出现什么结果。
“文和先生,我们这就带飞熊军前去追击,长安之事多多劳烦先生了,郭汜、冉闵,你二人随我一同前去!”
“是,将军!”
李傕、郭汜和冉闵带着三千飞熊军,很快脱离西凉军大部队,朝华阴的方向追击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李傕、郭汜和冉闵已经看到天子车架,霍去病和吕布自然也看到了追击的飞熊军。
“霍将军大事不妙,李傕带着西凉军最精锐的三千飞熊军追来了,以我们这三千并州铁骑不是对手,现在当务之急只得先保命再说!
他们的目标是天子,只要天子在我们手中,他们就会穷追不舍,霍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我们暂且放下天子,待联合关东诸侯后再迎天子东归!”
对于吕布的提议,霍去病嗤之以鼻,对他还没有交战就吓破胆的作态深为鄙视。
“吕将军,霍某誓死保护陛下,你要是害怕就早些逃命去吧!”
被噎了一句的吕布脸色十分难看,但为了小命着想,只得暂时按下心中怒火。
“霍将军,董卓死在我的手中,李傕郭汜肯定不会放过我,恕布先走一步!”
吕布说完之后,带着三千并州铁骑,舍了天子和三公遗老车架,直接扬长而去。
“徐将军,看来此次天子东归是无法成功了,只能寻机再想办法,天子的安危我会保证,徐将军务必护送伯喈先生父女三人前往幽州!
幽州牧、大司马伯安公乃汉室宗亲,而且一心为国,徐将军抵达幽州之后,需想办法劝大司马迎天子东归。
三公遗老,有天子在此,李傕与郭汜等人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到时候把一切责任推到我的身,就说是我挟持你们逃出长安的!”
“徐将军,琰儿就交给你了,老夫誓死守护在天子身边!”
蔡邕从马车走了下来,怎么说都不愿离开,在蔡琰的啼哭声中,徐荣打马护着车架快速远去。
“霍将军,你为何挟持天子和三公遗老逃出长安,置天子于危险之中,居心何在?”
“冉闵,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早晚不会有好报,护天子东归是我的主意,与这些三公遗老毫无关系。
而且稳定长安局势也需要他们,有什么冲我来即可,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你们也无法留下我!”
“拿下霍去病,带回长安再行处置!”
冉闵一声令下,从身后跑出几名飞熊军,霍去病恐伤及天子,并没有任何反抗,而是心甘情愿素手就缚。
“陛下,末将等人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李傕、郭汜和冉闵跪在汉献帝刘协的车架之前,车架之内的刘协被吓得心惊胆颤,但还是努力稳定心神,撩开帘帐走了出来。
“三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