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我不得不承认,无双营士卒确实比飞熊军略胜一筹,将军麾下不仅人才济济,而且还有如此精锐,真是羡煞其他诸侯!”
徐荣给出了很中肯的回答,作为一个沙场骁将,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无双营作战,但还是从一些细节处判断出了差距。
“大茂,你虽然武力一般,但眼光还是很独到的,无双营是我幽州军精锐中的精锐,目前只有八百之数,入选最低需要军候之。
主公一开始便要求,入选无双营的士卒,每个都需达到秦军铁鹰锐士的水平,马可战最精锐的骑兵,下马可击最精锐的步卒。
而无双营之下,虎豹骑战力稍次,其中佼佼者随时会补充无双营消耗,让无双营保持满员之数。”
李存孝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不过徐荣也不反驳,这样的直爽脾气虽然逆耳,但相处起来也相对轻松,总比尔虞我诈来得好一些。
一个时辰后,三百骑来到了易水旁边,在渡口租了十几条大船,这才将所有人渡过河去。
“志才先生,回头让人琢磨琢磨,在易水修建一座石桥,这里是通往范阳最近的路,光靠这些渡船并不牢靠。
将石桥修建起来后,两郡百姓来往会比现在更加方便,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应该早早提日程才是。”
“是,主公!”
虽然知道公孙越修建石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明面的理由也说得过去,能对两郡百姓做件好事,戏志才倒也乐意。
渡过易水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范阳城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从北平赶到范阳,总花费不到两个半时辰。
“来人止步!”
城门守军很快做出了反应,一个个如临大敌,领头者虽然被无双营士卒释放出的煞气所摄,但还是鼓起勇气前盘问。
“放肆,我家主公旗帜在此,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再敢拦路小心丢了你们小命!”
守将看清旗帜之后,赶紧闪到一边,这方黑水旗在幽州凶名赫赫,闻之无不丧胆。
“飞豹,别吓着守城的兄弟,进城之后放缓行军,不可惊扰到城内百姓,违者军法从事!”
“是,主公!”
大军缓缓进了城,慢慢朝州牧府行去,城内百姓看着军容整齐,煞气冲天的无双营士卒,一个个避而远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
“再兴,带兄弟们去旁边休息,别全留在这儿引百姓围观,飞虎、飞豹,你们二人随我们一起进去。”
“是,主公!”
投了拜帖之后,州牧府大门很快洞开,在管家带领下,六人来到了州牧府正堂,除了刘虞等老熟人外,还有一个陌生人在。
“公孙将军,你总算是来了,朝廷使者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几日,快快请左首坐。”
“大司马,末将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事,徐将军昨日刚抵达北平,带来了关内最新消息,你们先听徐将军说完再议。”
众人入座之后,徐荣把情况重新说了一遍,刘虞和段训情绪颇为激动,听着听着就已经老泪纵横。
“老臣无能,让陛下深陷虎狼环伺,以后有何颜面见历代先皇,陛下啊......”
“呜呼!关东诸侯何其多也,但无一人愿意出兵,陛下,臣有何颜面再回长安面圣......”
有了刘虞和段训带头,大厅内哭哭啼啼之人越来越多,公孙越正惊叹于他们说哭就哭的本事,在那发愣之时,衣角突然被扯了一下。
看着陈平给自己使眼色,公孙越反应过来之后,也有样学样掩面而哭,可惜就是干嚎而已,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嘶......”
想到一会若是没有眼泪,难免在众人中太突出,公孙越只得对自己狠了狠心,用力掐了大腿根,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眼泪总算成功流了出来。
就在公孙越担心眼泪要干之时,大厅内的哭声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将眼角泪痕故意展示之后,这才撩起衣袖擦掉。
“公孙将军,此时陛下深陷险地,正是将军忠心为国之时,只要将军能迎天子东归洛阳,陛下定然重重有赏!”
看着段训满怀期待的目光,公孙越脸浮现一丝苦涩,这次是有敢而发,眼泪很自然从眼角滑出。
“天使,臣无一日不望陛下能东归洛阳,奈何幽州连连大战,麾下士卒疲弊,兵员短缺粮草不足,外又有强敌窥视,短时间确实无力出兵。
再说潼关天险,西凉军兵多将广,此时防备甚严,以我麾下区区数万人马,就算全耗光也救不回陛下。
西凉军派系林立,彼此尔虞我诈互相不服,只要没有外力威胁,他们很快就会发生内讧,到那时再里应外合,定能战而胜之!
末将一定厉兵秣马,早日训练出精锐之师,一旦时机成熟,就出兵迎天子东归。
可惜冀州初定,粮草和兵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