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一个人再怎么坚强,遇到家里这档子事,也免不了脆弱。
唐宁宁拉着她坐到一旁,“以后怎么办?”
“我那弟弟不中用,我是万万不敢送回去了。”
这年代,出嫁的女儿养老母亲,估计会被人诟病。
不过,唐宁宁也支持骆寡妇。
管别人说什么。
总不能让自家母亲被打死。
“你是不知道,我每个月都往那头寄五百文,就是希望对我娘和大花好一些,我平日里去镇上做工,没时间过去看,竟不知他们是那样虐待大花的,小小的年纪,天天要起早贪黑去山上挖野菜,一天吃不上几口饭,饿的面黄肌瘦,我都不敢认了---现在孩子对我也陌生,我真是---”
骆寡妇说的急了,有些语无伦次,伴着低低的抽泣声,让人心下怜悯。
唐宁宁看着,只能叹气。
“孩子呢?”
“在厨房熬药呢,我一接到她的时候,孩子刚从山上下来,这刚下过大雪,路滑的很,狠狠摔了一跤,我摸着她的手,都有好些老茧,不像个小孩子的手---”骆寡妇掩面哭。
唐宁宁拍了一下她,安慰道,“你先看着康大娘,我去厨房看看孩子。”
“去--去吧。”
唐宁宁走到厨房,就看到了还不如顾烟个头大的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一张小脸捏不出一点肉来,眼神中有些木然,不过,干活的手脚倒是伶俐。
唐宁宁扯出一抹笑,“大花。”
听到陌生人的动静,大花吓了一跳,眼底露出了害怕,抬头看她的同时往屋里头瞧了几眼。
“大花,我是小宁姐,就住在隔壁,听你娘说,你们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大花听闻这话,特别腼腆的朝她一笑。
她知道,晚上吃的饭就是隔壁送来的。
回想起那油条配汤的滋味。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