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这几天一直在关注赣州的动向,柯永盛也是如此。
不过对于柯永盛来说,这边的事情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他当初可是连大明在辽东的精锐都打趴了,南方这土鸡瓦狗一样的卫所兵还不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作为一名荣耀的叛徒,同时还是汉军镶红旗的奴才,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身家都是主子的,自己写这奴才的容颜,怎么可能是区区“汉”这个字可以比拟的?在他眼里,古诗里面一句“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才是他的最高理想!
从满清崇德六年开始,他就一直在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包括攻克凉马山城、杏山和塔山城,到后来平叛山东、北直隶,都有他的身影。那一段艰苦岁月对他来说真的是一次非常值得怀念的日子,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感觉了。
如果张承在此的话,也能说出此人的后续事迹。
比如攻打赣州顺便屠城,比如镇压李定国部队,比如儿子柯永昇为康麻子殉国,比如弟弟柯永隆、侄子柯彝为康熙肝脑涂地征讨吴三桂且为国尽忠等等,不一枚举。
满门忠烈也差不多是如此了。
虽然柯永盛能够轻而易举凭借自己的权势要来一张位置,不过作为一名有礼貌、有素质、有底线、有忠义、有廉耻、有孝悌的“六有”将领,这种事情他是不屑于去做的。如果这么做了,自己名声不好当然不值一提,对自己的主子造成了一丝一毫的坏影响,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万死不足赎其罪。
于是他在来到酒楼之前,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出门之前还用铜镜照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还是人模人样的,也就出了门。
想着赣南的事情,这柯永盛就来到了一处酒馆。酒楼名叫凤翔楼,位于赣州城外。听他的左右部将说,这里面的菜味道不错,平日里都是需要提前打好招呼才能够吃上饭。
酒楼是两层楼,第一层主要是招待一些贫民百姓的,第二层是招待一些贵宾和上层人物的。柯永盛来到二楼一个雅间,拿来菜单,点了一些小菜,然后躺在椅子上休息。不一会儿,几个长相姣好的侍女走了过来,每个人穿着还算得体,衣着干净而显露身材,看得柯永盛都有一些呆了。
“小女子见过大人。”一位女子说道。
“嗯,把菜肴放在桌子上罢。”柯永盛说道。
“是。”女子说了一句话之后就退下了。看着眼前的菜肴,柯永盛突然觉得食欲大开,面前的东坡肘子、红烧肉和绿色蔬菜之类的都变得美味起来,觥筹交错间,柯永盛看见了面前有一个女子,他举起酒杯说道:“过来陪官爷喝一杯,少不了你的好处……”女子弱弱地应了一声就答应了,柯永盛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自己好像也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不知怎么地,红色的床帷越来越近,柯永盛能够看见里面干净的被褥,还有香软的枕头——
自己似乎有一些喝多了。柯永盛捂着头,模模糊糊之间,自己似乎……
我到底在做什么?!这般形象要是传到了主子耳朵里我该如何自处?柯永盛想到洗自己的主子,猛然间惊醒,摸了摸额头,似乎还有一些汗水。
“我怎么了?”柯永红突然感觉有一些恼怒,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做好一个奴才应该做的事情?这实在是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
“大人方才不胜酒力,可能有一些醉了,适才奴家去一楼拿了醒酒汤过来给大官人喝,不知道官人身体可否好一些了?”一边的侍女说道。
“无妨无妨,这也不是你的错误,对了酒钱如何?”柯永盛说道。
“酒钱五两三分。”
“怎会如此贵?”
“回大人的话,这二楼的酒菜都是精选的,本身收过来就比较贵,而且近年来年景不好,收成更是惨淡,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不用说如今赣州城内,万督师正在全力收集物资,也就是大人来得早一些,不然现在这些酒菜也是没有吃的。”
柯永盛对于前面那些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后面的内容让他警惕起来。现在赣州已经进行了完整的布防,里面的情况也是他很难打听到的,即使是里面的一些叛徒也很难传递消息。
“你还是从哪儿进来的这些东西?”柯永盛决定先从浅一点的地方说起,这样才能让这些人对自己的警惕性降低到最低。
一边的侍女说道:“此事不是我能够知情的。我只是知道我们楼主有这样的能力,其他的事情他没有开口。”
柯永盛顿时觉得这个消息对于自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他不一定认得这边的楼主,不过可能有一个办法。
柯永盛道:“你们的楼主是谁?”
侍女说道:“我们楼主姓陈,单名一个朋字。”
柯永盛一听大喜,这个陈朋他自然是知道的。之前在对赣州的准备战斗之中,他在李成栋的亲卫里面见过这个人,当时他还向李成栋讨要了这个亲卫,只不过李成栋没有答应,事后虽然进行了补偿,但是柯永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