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的头摘下来。
林岩忍着怒气说道:“这位管事!您听我说完,第一,我曾经听乡邻传闻,你家有‘黄烂谷’之称谓,此可是事实?”
“这确实是……”
“第二,为何你家中在捐献粮食的同时还在囤货居奇?甚至听说你家的粮行都还在营业?”
“此民生所……”
“闭嘴!”
林岩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虽然他在军中对张承毕恭毕敬,但是那只是对于张承,他这辈子也只是佩服张承,就这种货色,他是真的看不上,尤其是国难当头,居然还想着自己家中的财货如何如何?
“第三,为何你家仆役在三位相公征粮之后,居然还每天吃香喝辣?”
“此他们家中的存……”
“此事我自然知晓,这是他们家中的存粮,但是为何有人说,在三位相公征粮之后,他们还是如此做派呢?而且似乎还更加招摇了。能不能给一个解释,这位管事?”
“这件事需要禀报家……”
“滚!!”林岩已经完全耗尽耐心,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对面的管事脸上。林岩的力气本来就非常大,加上刻苦地在校场上进行训练,一身的腱子肉如同磐石,里面蕴含着无比的力量,一巴掌抽下去,直接把那个管事抽倒在门槛上,那个管事也是倒霉,直接头朝地摔下,门牙正好磕在青石做的门槛上,瞬间。两颗门牙就从他的嘴里蹦出。
那管事捂着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捂着嘴口齿不清地说道:“嫩门给暗登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门牙掉落的原因,声音都不一样了。
林岩笑着说道:“此事是三位相公亲自交代的,我只不过是奉了三位相公的命令过来的。本来你们好好纳粮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这可是你们自己找的,如何能够怨得了别人?”
然后对着身后的赵春说道:“把这人拖下去,带上几个弟兄去他们家里搬粮食。奶奶的,就那么一点儿粮食都不肯给,要不是军纪在身,老子真想把这粮库都给搬空了!”
……
……
第二天,三位相公看着手里面的告状信,有一点哭笑不得。这份告状信就是那个管事写的,这位管家还算粗通文墨,也上过几年的学,直接一纸诉状捅到了三位相公这里。
“没想到这张参将也是如此厉害,居然借着我们的力气来做这事情,关键是我还找不到说他的理由。芷园,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将士,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张家玉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至交好友陈邦彦说的是玩笑话,于是也笑着说道:“回去我肯定给这位小将军说这事儿,让他不要借着你岩野先生的名号,这样你可满意?”
陈邦彦没好气地说道:“不借用我的名义,还可以借用秋涛的名义是吧?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就算是秋涛先生不让,你手下也可以去借用你的名字,想来你是绝对会答应的,对不对,芷园?”
“岩野,你可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说过这个话了?秋涛,你做个见证,我说过这句话没有?”
陈子壮笑而不语。
陈邦彦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对这个新进的张参将爱护得紧?前些日子两广总督何腾蛟让你割爱你都不给他面子,竟然还斥责了一番他的亲卫头领!”
“我就这一支精兵,就这一个良将,我现在藏着都来不及,他还想要用金银给买去?世上如何能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不过今日之事,那张参将应该治罪么?”陈子壮说道。
一边的张家玉哼哧一声说道:“如今国事艰难,这等壮士良将精兵求都来不及,如何能够去治罪?岂不是寒了体为国将士的心?而且那小兵不也没有把人家给打死嘛?家里的东西都完整的。”
“这不行,必须要给一个说法,要不就是你的小将给,要不就是你自己亲自给!”一边的陈邦彦不依不饶。
“那就我给了!如何?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忠义为国的将士寒心的。”张家玉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猛然间看见两个人相视而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坑里了,顿时双目圆睁:“你们是不是给老夫上套了?”
“芷园莫要血口喷人!”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张家玉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