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配凤小丫鬟还想服侍自己洗漱,再次感叹一声封建地主真堕落后,便也让她们下去了。
比起来事事让人服侍,他更习惯自己动手。
更况且,现如今答应让她们服饰洗漱,那等到了沐浴的时候,岂不是也要让她们帮自己擦身子了?
虽然贾璞没什么损失,但终究觉得这样不好。
微微摇了摇头,贾璞将小手伸入微凉的水中,细细摩挲几下。
倒不是说自己矫情,作为前世二十一世纪的天朝人,两情相悦这种事情虽说不太现实,但他还是相信的。
手心手背都揉搓一番后,贾璞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一旁,想去拿那香皂或是洗手液。
却见一旁放着一块黄色的物什,粗糙不规则的形状,不甚好闻的气味。
贾璞将其拿起来细细观察,明白这应该就是那古代贵族所用的胰子。
抹擦几下,再次进行清洁,却发现效果并不是很好。
贾璞皱了皱眉头。
或许他可以制作一些香皂,或者是洗手液。
想到这里,他便转头迎向窗外的花圃,俨然看一副宝库的模样。
或许,他还可以利用嫁接技术制作一些名贵的花朵?
想到这里,贾璞突然又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致富发家的方法确实是不少,但自己现在在这府中的地位还是太低了。
连一个跑腿的跟班都没有,更不消说能陪伴自己发展事业的人了。
而真正让贾璞上心的,却很明显不是财物这一块。
要知道再过几年,可能四五年,也可能七八年。
荣国府,宁国府都要被抄家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便从贾珍这便宜哥哥每日流连花酒就可见一斑。
不消说原著中王熙凤包揽诉讼,放印子钱等等的劣迹,难保宁国府中不会有。
便如这贾珍此些年大笔开销,可能已经将府中的财产耗费已尽。
要想生财,而自己又是这所谓的威烈将军,大大的权贵。
贾璞心中越发不安了。
原著中荣国府的劣迹很多很多,不仅仅是那些园子中的当家之人。
更多的是那些鸡犬升天的下人们肆无忌惮的敛财,到最后才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而宁国府的下场也和荣国府一样,保不准也有着什么奴才勾搭主子,暗地里伤天害理的事情存在。
更是从今日贾敬在偏房穿着道服的模样看来,贾璞判断他肯定早已没有过问家务事了。
想到这里,贾璞狠狠的咬了咬牙。
便是为了宁国府能传承下去(自己能多活几十年),自己也不得不争权了!
......
“逆子,还不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
贾珍神色慌张,满脸酒气的跪了下去。
贾敬气的连胡子都飘了起来,伸了伸手颤抖的向一旁的中年人说道:“赖...赖升,你说说,府里的情况,快!”
瞧见大老爷发怒,中年人心中恐慌,也颤颤微微的打开了那略微泛黄的账簿。
“去年九月,贾珍买下一扬州府,香乐坊头牌歌姬,支出一千四百两银子。
去年十月,贾珍资助朋友单明,支出一千五百两银子。
......
四月二十七,买一块地皮,支出四千两银子。
五月十一,资助朋友,支出三百二十两银子。
五月二十,呃...支出九百两银子。
......”
“老...老爷,别的...别的基本上没什么了....”
赖升头脑嗡嗡的,直感觉口干舌燥,心中却又惶恐无比。
但瞧见一旁几乎伏在地上的贾珍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还是颤颤微微的说出了这句话。
贾敬现在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儿子,在自己这短短修行一年半的时间内,居然花了快有十万银两。
十万银两是什么概念?
那是普通人甚至中产阶级一辈子无法企及的财富,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不过才十几两银子。
更可恨的是,家族账单明确规定记录账目,须明确人名,金额,事因,还要经过宗族之人的细细审查。
倒是这开始开算勉强完整,到后边甚至只写了潦草的数目,贾敬心中一片冰凉,难道整个宗族都变得如此腐烂了么?
贾珍抚了抚额头,晃悠悠的扶住椅子,嘴唇发青的颤抖道:“继续说下去,如若待会我查账单发现你少说,露说,立即杖毙!”
赖升吓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便是连下身都有些湿润。
一股子难闻的味道传遍了屋子。
“六...六月二,花费十...十二万两....”
“多少?”
贾敬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瞧着吓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