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认真,越看越震惊,直到他看完最后一句,‘谓语助者,焉哉乎也’,还没有反应过来。
霍嬗等了半天没声音,正想看看他这是咋了,突然,霍光面色激动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此乃是蒙学圣典啊,四字一句,句句压韵,朗朗上口,孩童蒙学之良品啊,著作之人真乃大才,子侯,此乃何人所做?”
霍嬗被吓了一大跳,连忙矜持一笑,然后说道:
“后面有署名!”
霍光连忙展开一看,只见三个大字缀在后面——霍子侯。
霍光面色一僵,然后满脸怀疑的打量着霍嬗。
‘还有其他人叫霍子侯?’
你要说霍嬗写了一部兵法,那他信,坚定不移的那种,无他,霍家人就有这天赋。
就像是他自己一样,晦涩难懂的兵书,他霍光看一遍就能看懂,再研究几遍就能了解透彻个二三。
用不用的出来,咱先不说,大多数人看都看不懂。
但是你要说让他写了一本蒙学著作,他写不了,他估计到老也写不出来。
这不光是你把一个个字拼在一起就行的!
至于说霍嬗写的,呵,不信。
“叔父这是啥眼神,不信?”
霍光坦然的点了点头。
“照实说吧,谁写的,人在哪?”
‘你这意思就是我找了枪手呗,我就想问问,谁家的枪手能写出这东西来?’
霍嬗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应过来后,抓狂的喊道:
“真是我写的,我写了三年多好吧。”
霍光凝神仔细打量着霍嬗,发现他没骗人后,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重新打开布帛研读了起来。
期间连连感叹,时不时用羡慕、嫉妒的复杂眼神看一眼霍嬗。
“千字文千字文,这才六百,也不够千字啊,还不如叫六百言。”
霍嬗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帛,递给了霍光,霍光小心翼翼的接住。
霍嬗走上前指了指:
“加在这一句后面。”
霍嬗取字都是根据内容取字的,取了这些字,也能保证非常通顺的读下去,没有丝毫问题。
本来就没涉及到多少人名的问题,钟繇这几个人物,也只不过是为了引出后面。
霍光看完后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问道:
“是不是还有两百字?”
霍嬗听到这话,上前拿起布帛,答非所问的回答道:
“用时三年时间,我编写了六百字,叔父编写了两百字,剩下的两百字实在是编写不出来了,所以……”
懂了,霍光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懂了,这是想藏拙啊。
对于霍嬗的这个想法,霍光一万个赞同,并不是因为他能得到好处,而是真的为霍嬗着想。
同时他也想到了,这是一个拉交情的好事情。
‘武人杀伐,总是免不了被非议,若是有一帮子文人转圜、吹捧,那可真是好太多了。
能文能武,总是要比单独一项吃香,若是再有一帮子志同道合的朋友,那天然就有了大优势。’
他可以说是处处为霍嬗着想,一点也没想到自己。
“子侯准备找谁?”
“御史大夫倪宽、太子、太子太傅卜式,太史令司马迁,再加上叔父五个人,叔父可以再去太学请几个韵律大家。”
霍光仔细思量了一下,发现处理的非常好。
倪宽有名望,太学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顺便还帮太子扬了名,稳固了地位。
而且霍嬗能想到的问题,霍光自然也想到了。
董仲舒虽然闲赋在家,但也是大汉谁也不可忽视的人物,他只要活着一天,那就是一天儒家的掌门人。
不说其他,他只要说句话,执掌大势的公羊儒必定遵从。
若是有董仲舒,那就是真的稳了。
就是这个司马迁……
“子侯,为何要喊上这个司马迁?”
霍嬗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我和他是朋友,据我了解,他正准备编写一部史书,从上古一直写到今朝……”
霍光听完后一愣,紧接着摸了摸胡子:
“子侯想……”
霍嬗听出了意思,立马摆摆手:
“没有,这部史书是他们家族几代人的努力精血,这种得罪人的事,不能干。”
没想到霍光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太史令而已,得罪了便得罪了,他又能怎样?”
霍嬗直接就是一个白眼。
“能怎样?能让我霍家遗臭万年!”
霍嬗只不过是故意吓唬他,功绩是磨灭不了的,就算史书记载抹黑,也总会有明眼人辩解,但是,总归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