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众大内高手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无法取胜。
“都给我闪开!”谷大用愤怒至极,一声暴喝,纵身一跃,使出大力鹰爪神功,一双肉掌携带风雷之声袭到,“啪”地一声拍到唐琦芳剑刃之上。唐琦芳手中长剑险些脱手,而且一股阴寒之气,顺着剑锋传入掌中,隐隐作痛,竟然暗中用五毒神掌偷袭,这一惊之下,剑法散乱,还得一边护着孩子,一边应付谷大用的五毒神掌,渐渐有些左支右绌。
小男孩也感觉到危险,惊恐地往母亲身边靠,而谷大用也攻其必救,鹰爪总是朝小男孩抓去……
形势十分危急,凌虚子在暗中看得着急,正想出手相助,蓦地,半空里一声断喝:“都住手!”人影闪处,场地上又多了一个黑衣人,身材颀高,长发披散,面色蜡黄,一字眉间却透着高傲之气。凌虚子不由一怔,来人是江湖五大名剑之一的石劲松,人称“剑魔”。
只听石劲松冷冷说道:“人给我留下,你们可以滚了!”
谷大用知道剑魔的威名,双拳一抱道:“谷先生,别来无恙,这是刘公公要的人,希望阁下不要插手此事!”
“刘公公是个什么鸟!大爷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此言一出,几十名大内高手怒目举刀,跃跃欲扑,恨不得把剑魔碎尸万段。
“你们也配跟我动手,都给我弃剑!”一语未了,一道黑影一闪,“嚓嚓嚓”几声,靠前八名大内高手的宝剑已断为两截,而剑魔还是在原来的位置站立,没有人看到他如何出剑,似乎他根本没有动。大内一众高手惊得目瞪口呆,不觉抛下手中的刀剑,因为他们知道,剑魔不杀手中无剑之人。
凌虚子躲在一边也是惊讶不已,剑魔的剑法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正欲现身讨教,“哈哈哈”,忽然空中几声大笑传来,绿草如茵的地上又多了四人,凌虚子又吃了一惊,这四人正是另外的四大剑客:华山派的徐瑶光,人称剑仙;武当派的钟云龙,人称剑圣;崆峒派的江风平,人称剑皇;青城派的韩慕青,人称剑怪。凌虚子早年游荡江湖,一一拜访过这些门派,见过四人,彼此钦慕,一见如故,今日能一起相聚也是幸事,但又暗忖:“还是先看事态发展如何,自己不明就里,出去可能帮倒忙!”
剑仙徐瑶光身背一个大酒葫芦,中等个子,一副弱不禁风的骨架,目光却迥然有神,平日里嗜酒如命,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他看了剑魔几眼,笑道:“石老弟,这次又在干一桩大买卖啊!你说说看有多少油水。”
说这话时,旁边的剑圣、剑皇、剑怪都是一副嘲笑的表情,显然这些人对他了解颇深。
剑魔头一甩,散发抖动,魔气十足,“哼”了一声道:“本人做事向来光明正大,说了也无妨,有人出五千两高价让我请这母子二人走一趟,你说这买卖要不要做。”
剑圣钟云龙一身白衣,潇洒出尘,具有名士风韵,最看不惯痴心铜臭之人,当下“呸”了一声道:“阁下不顾昆仑派的颜面,我们却是要的,人在江湖,讲的是义,而不是财,你最好应该退出五剑之盟,我等羞与你为伍。”
“哈哈哈……”剑魔一阵大笑,正色道:“五剑之盟,那只是江湖朋友给的一个名号,名缰利锁,天下只有我不受其束缚,我只知道遇见美丽姑娘就去追求,碰到美酒就一醉方休,有发财的机会就努力赚钱,这是何等痛快之事!在你们所谓名门正派看来却有伤风化,我真懒得辩解。”
剑皇江风平年纪稍大,三绺长须随风飘扬,颇有神仙道骨之气,说话却铿锵有声:“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考虑过他们母子的安危没有,我辈习武,理当除暴安良,匡扶正义,为什么阿堵铜臭行事,不觉得羞愧吗!”
剑魔又是一笑,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活法,我如何行事,不需要别人指点。”
剑怪韩慕青背有点驼,三短身材,双手放背后相扣,一副国字小脸颊永远含有笑意,平时不善言谈,却总喜欢最后发言:“今年泰山论剑,我们五个没有分出胜负,论说我们没有资格指点石老弟,但我等既然遇见不平之事,就不得不管,如何了断此事,还请划下道来。”
原来,每隔十年,五剑之盟便有一次论剑,每一次都变换地点,不让外人知道,因此江湖传闻纷纭,对谁是天下第一剑争论不休,而最近一次在泰山论剑,五人之间实际上也没有分出高低。
剑魔环顾一周,朗声说道:“既然如此,还是在剑尖上见个高低吧,你们谁可以在三十招之内赢我,我便马上消失,不插手此事。”
剑仙摘下酒葫芦,呷一口酒道:“三十招!呵呵,四个人就是要一百二十招,我们可不搞车轮战术,这样吧,十招之内,如不能胜你半招,我四人马上走人。”
旁边东厂总管谷大用听着这些话,见五剑客视若无睹,早气得牙根紧咬,七窍生烟,但知道这些大人物谁都惹不起,不便发作,只好紧紧盯着唐琦芳母子,苦想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