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请受唐天逸一拜。”只见玄慈大师如木雕泥塑,一动也不动,唐天逸再拜道:“恩师你睁开眼,是当年你救的唐天逸回来看你了。”
如此再三,忽见玄慈大师的双目睁开,射出一道极其微弱的光亮,那是将死之人最后的一丝返照之光,一个沙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他的腹中传来:“唐天逸,你好……”吐出这几个“腹语”,蓦然之间头一垂,一瞑不视,唐天逸和上官燕均是大吃一惊,感觉情况不妙。
唐天逸一探玄慈手腕,脉息全无,再看嘴角有一丝血迹,喉部有一双指印,推测应该是喉咙被人捏碎,他是仗着深厚的内力支撑到现在的,不由心如刀割,悲愤交加,到底是谁人施下如此狠毒的手段?
正在这时,一名年轻僧人手持灯笼进入禅房,看到如此场景,大惊失色,大声嚷道:“不好了,玄慈大师被人杀害了!”顿时,院内鼓声大作,人声喧哗,十几个僧人手持棍棒涌入禅房内,将唐天逸和上官燕团团围住。
领头的和尚是戒律院主持玄悲大师,单打稽首,口宣一声佛号,道:“唐施主,我佛慈悲,十年之前,玄慈方丈路见不平救你一命,你今日为何要恩将仇报,加入魔教,先杀了凡大师,再杀玄慈方丈,如此丧心病狂,休怪我等大开杀戒,为武林除害。”
唐天逸大惊,道:“大师,你误会了,我是刚刚进来的,就看见玄慈大师已经这样了。”
上官燕也着急道:“大师啊,别冤枉好人,我们是追赶一个少年来到这里的,根本没有杀人。”
玄悲仔细查看了玄慈的周身,拈须缓缓说道:“方丈是被人用锁喉功捏碎喉咙而死的,但要实现这一招,需要首先破了方丈的天罡气罩功,据老衲所知,如果不是突然偷袭得手,天下绝无一人可以破解方丈的天罡气罩功,必然是两人合谋趁方丈不备,突下杀手。”
“阿弥陀佛!”在场的众僧都恍然大悟,认为玄悲的分析合情合理。
玄悲大师看着上官燕继续说道:“上官姑娘,老衲听说你的父亲上官云最擅长‘锁喉功’这门绝技,想必你应该也不遑多让吧!”
上官燕娇嗔道:“老和尚,你想的太离谱了,我是会施展这一绝技,但绝对没有杀害玄慈方丈啊!”
玄悲又道:“施主莫急,听说唐少侠继承了天山派祖师尹太清的绝学‘天冠神功’,老衲没有亲眼见识此功的威力,但可以确定它是天罡气罩功的克星之一,这么多的巧合集中在一起,就不能说仅仅是巧合了。”
唐天逸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真没有料到,自从接到那张字条起,就落入到别人的陷阱之中了。
玄悲向那位年轻僧人问道:“圆真,今日你照料方丈起居,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没有?”
圆真双手合十答道:“回主持的话,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我给方丈送饭,在院中碰到一位身负一把玉剑的白衣少年,说他是天山派弟子唐天逸,特来拜见玄慈方丈的,于是就引进屋内禀告方丈,当时方丈见了少年非常高兴,眼角甚至都掉下泪珠来,连声称赞说‘真是好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看得我都很感动,就不想打扰他们说话,退出来了。”
玄悲一指唐天逸道:“圆真,你仔细看看,你看到的少年是不是他?”
圆真瞅着唐天逸激动地道:“对,对,就是这位公子!”
众僧目光倏然齐刷刷盯着唐天逸,手中捏着的棍棒咯吱咯吱响,显然愤怒至极,只等主持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把唐天逸打成肉酱。
唐天逸这时才明白了一切,又是这个神秘少年假冒自己做下一桩血案,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恨自己,屡次栽赃陷害自己,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蓦地,一个名字闪现在脑海里,难道是他……不,绝不可能!
正神思杂乱之间,上官燕道:“你们平白无故把罪名塞给我们,那我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杀人动机?这很简单,唐天逸是神鹰教副教主,早想消灭我们少林派一统江湖,还需要多说吗?”玄悲脸上青筋暴露,杀气顿显。
唐天逸道:“大师,我现在说不清楚,但这一切都是有人假冒我做的,我一定抓住此人,给少林一个交代。”
玄悲怒道:“无须饶舌,今天你们都得留下,除非你们能闯出我少林的金刚般若棍阵!”话音刚落,手持铁棍的十二名僧人翻腾跳跃,捷如猿猴,在当场摆下一个变幻莫测的铁棍大阵。
唐天逸见事已至此,只得迎战,大声喝道:“我唐天逸想走,你们何人能拦住!”转向玄悲拱手一揖,“玄悲大师,我们打个赌,如果我破了此阵,就让我们二人下山如何?”
玄悲双手合十道:“那是当然,施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