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遂阴侧侧一笑,道:“想不到你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好,再接我两掌试试!”双掌一挥,再次扑上。
唐天逸内伤初愈,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知道不能硬拼,只将天山绝技“雪中寻梅手”施展出来,绕来绕去,身法迅捷,专门趁其不备,袭击刘公公的周身要穴,那知内力精深之人,可以做到把穴位偏移几分,纵然点中也不会有事。刘公公早已看透唐天逸的心思,“嘿嘿”几声冷笑,连下几手狠招,纯阳掌力震得四周狂风大作,枝叶乱飞。
唐天逸情知不妙,蓦地腾身而起,随即一招雷霆幻影掌递出,这掌一出幻影重重,声如闷雷,迅若闪电。刘公公没有预料到唐天逸处在危急之时,竟然还会使出此绝招,饶他身法奇快,向后一个铁板桥翻出,右半边已经给掌风扫中,半条胳膊像被铁锤砸中一样疼痛不已,幸亏筋骨完好,并没有受内伤,就耽误这一刹那时间,再看唐天逸,已经不知去向。
“给我搜,他们就在寺内!”刘公公扯开母鸡般嘶哑的声音喝道,听到命令,一旁的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进后院,但他们把院落各处搜了个遍,也不见半个人影。
刘公公气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时,一名锦衣卫飞奔来到面前,双拳打拱道:“禀督公,王阳明在一个少年和一个姑娘的护送下,已经逃往后山。”
“一群饭桶,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刘公公骂道。
“督公恕罪,那个少年武功实在太高,我们都拦不住!”
刘公公已经领教过唐天逸的厉害,也不再责备手下,一挥马鞭道:“哼!他们跑不了,本督公亲自去追他们!”
说完,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后面一群锦衣卫跑步跟上,刹那间,穿寺而出。
唐天逸和上官燕搀扶着王阳明,冲出锦衣卫的包围圈,绕道而行,尽拣荒僻小路,朝行夜宿,赶了两日的路程,不见刘公公的人马追上来,三人长吁一口气,心情逐渐放松了许多。
这天早上,三人在一个小镇上打过尖,稍事休息,又向前赶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唐天逸对王阳明有了更深的了解,其幽默谈吐、远大志向和渊博学识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犹如一块磁石一般吸引着他和上官燕,不知不觉中三人都成了好朋友。
当王阳明说他小时候的志向是要做彪炳史册的圣贤,上官燕便笑他道:“据我所知,古往今来的圣贤也只有孔、孟、老、庄等寥寥数人,难道先生就是下一位?”
王阳明微微含笑,道:“圣人之学,即是心学,参透心即理,人人可以成为圣贤。”
唐天逸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奇地说道:“心学二字,真是新鲜,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先生又开创了一门深奥的学问矣!”
王阳明大喜道:“孺子可教也,若唐少侠愿意屈尊,本人想收你做我门下首名弟子,你看意下如何?”
唐天逸寻思道:做人弟子,肯定有很多门规教条,缚手缚脚的很不自在,急忙推辞道:“多谢先生看得起在下,只是我还有太多江湖恩怨未了,又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一时间心猿意马难收,不如等我完成要做的事情,再拜在先生的门下聆听教诲。”
王阳明听完,沉默不语,稍过片刻,忽然大声咳嗽起来,呼吸窒塞,面色苍白,额头汗珠涔涔而下。
唐天逸大吃一惊,问道:“先生,你怎么啦?”
王阳明咳嗽半晌才稍稍好转,缓缓说道:“哎,老毛病又犯了,我这肺病最近经常犯,再这样下去,唯恐我时日不多了。”
唐天逸马上想起一人,叹息一声,道:“哎,要是云莲姑娘再这里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治好先生的病。可眼下,我们该去那里呢?”
王阳明道:“无须着急,我们可投奔杭州胜果寺,寺中方丈是我的老朋友,也许他会有办法。”
上官燕道:“天逸哥,我们这样走下去,何日能到胜果寺,不如雇辆马车如何?”
唐天逸正要夸一下上官燕的好主意,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背后传来,只听见有人吆喝道:“他们就在前面,不要放走一个,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这独特的声音一听就是刘公公,三颗心又骤然一紧,唐天逸二话不说,背起王阳明飞身便跑,上官燕抽出宝剑断后。
唐天逸一边沿路飞奔,一边又想起沈梅音来,心想如果有沈梅音在,二人施展龙凤双玉剑,双剑合璧,又怎么会怕这个阉贼的九阳童子功,但眼下第一要紧的事还是保护阳明先生,也只能忍着这口恶气。
过了一盏茶功夫,地势越来越偏僻,人迹罕至,唯有古树森森,林木郁葱,鸟声唧唧,山道弯弯曲曲,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的感觉。
忽然寂静的山道上,锣鼓震天,彩旗招展,出现一队走镖的人马,领头的趟子手扯破喉咙喊道:“威武镖局,义行天下,送镖必达!……”
上官燕听到这么熟悉的吆喝声,喜逐颜开,对唐天逸道:“是我家的镖队,这下好了,我们快过去!”说完向着那镖队招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