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婆子染了风寒,妹妹身边如今没有伺候的人。”
范坤没有怀疑。
许氏不喜欢范坤的注意力都在阮蓁身,当下又道:“等回了府,我多派几个奴才过去伺候。”
这不是变相把人安到她身边。
阮蓁蹙眉,终于说话。
“我喜静,不用费心。”
范坤有意与她多说几句,当下以逗着猫儿狗儿关怀的口吻道。
“你手里这灯倒是不错,原来你喜欢这些小玩意。”
阮蓁撇开眼显然不想说话。
范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歉意道。
“也罢,方才的事是我失态了,昨儿收到你嫂嫂的信,过于担忧,如今见表妹无事,这便安心了。”
“你既是喜欢这些,那兄长送你更好的,就当赔罪了。”
说着,他含笑看着许氏。
“夫人,这灯是哪儿买的?回去路去店铺挑一挑。”
范坤是男子,自然不知这琉璃灯的精贵。
可以如今的侯府,想要得到比这更好的。且听他吹吧。
许氏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
店铺?
这灯是男人送的!
皇宫里来的,你去店铺买?
可她到底没敢抖露。毕竟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一怕惹范坤不喜,二怕闹到顾淮之耳里,那就麻烦了。
她只能含糊其辞:“行了,姑娘家的玩意,我会给表妹挑。自家妹妹,我还能亏了她不成。”
范坤是做戏的一把好手。见许氏不欲多言,当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马车已在山下等候,既然都无碍,那柱香后便接夫人回去?”
许氏所有的委屈都被这句话给安抚了下来。
她挽范坤的胳膊,得意洋洋的觑了阮蓁一眼:“都听相公的。”
阮蓁看着两人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嘴里不由划过一丝嘲意。
也就许氏在范坤编织的梦里,不愿醒来,幻想这自己嫁对了人。
可她不知,只要许家一倒,范坤转眼便能写下休书。哪怕她抛去骄傲,跪在地求了又求,也换不到男人的半点怜惜。
可真讽刺。
“等等。”她嗓音像堵了一块石头,终于出声。
“轻飘飘的一句失态也太随意了些。我到底不是府里刚出嫁的大姑娘,说难听些同侯府隔着一层。”
说着,她看见许氏。
“嫂嫂觉得呢?”
范坤的脸倏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