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些的都不知该如何?她怕我们担忧,什么也不说,近些日子,都消减了不少。”
檀云当下点点头:“我省得。”
阮蓁垂下眸子,指尖微蜷。
她突然有些难受。她没再入屋,只是动作迟缓的看向院外那株葡萄架。
她闭了闭眼,陷入记忆。
姑母总爱坐在那处给她梳头。阮蓁记得很清楚,有一回姑母情绪极为低落道。
“你生的白,穿上一身红色罗裙最娇俏喜庆不过。你爹娘生前回回都要夸了再夸。”
可……
侯府,范坤的嫡亲妹妹,范嫣,最是霸道。她喜红色,却不准旁人也穿。
更别说对方是娇艳的阮蓁。
范嫣自诩是美人,可继母带来的拖油瓶却压了她好几头。
她早就埋恨在心,如何不气?
愣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阮蓁推入河里。
她是侯府嫡女,别说是罚,就连一声重话都没得到。
有的,只是上上下下传遍的一句:表姑娘不知所谓,非要撞侯府大小姐的忌讳。
“那次落水,你硬是病了许久。醒后怕生事,给我揽上麻烦,便将箱子里所有同红色挨边的衣裙全给烧了。”
盛挽揽住她,嗓音化为哽咽:“是姑母没用。”
阮蓁不敢再想,慢慢走过去,指尖触过冰凉的石桌,带来透心地凉。
可笑她亲手烧毁了罗裙,却依旧没有保住姑母。
眼睁睁看着她断了气。
身下是红色刺眼的血。
风温柔吹起她绑着墨发的那根寄思念的红色丝带。似阮熙在轻抚。
阮蓁动了动唇,嗓音如风一吹就散。
“范嫣嫁人了,可姑母,我已经不喜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