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身。
顾淮之清楚,徽帝一直拿他当利器,却心怀戒备,甚至是不喜。
可他需要有人出面制衡池家,即便不喜,也只能明面笑呵呵。
即便他有意提拔将军府,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顾淮之没好气道:“原以为进宫您是给我做主的,如今倒好,成了兴师问罪。”
徽帝:???
你还好意思和我不高兴?
他深吸了一口气。
被气笑了。
“公主如今还躺着,你到朕跟前求你做主?”
你是疯了吗?
顾淮之只是垂着眸道:“赐婚的圣旨是皇亲自下的,这件事全临安都知晓。”
“可公主却大庭广众之下,形如泼妇羞辱她。我好不容易有个看的顺眼的姑娘,难不成还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公主百般刁难?”
是啊,婚是他赐的,周媛没再他面前表现不满,却欺负到别人头。
她是将圣旨当成儿戏吗?
还是为了解气,就随意将皇家礼仪扔到脑后。
顾淮之这个性子古怪,一向不顺心便从不隐忍。这也是徽帝最放心的,因为顾淮之什么都写在脸,他一眼就能看透。
就像现在。
他不爽周媛就是不爽周媛。
也是,若周媛没把脸送过去。能被打这‘一巴掌’?
思及此,他语气都放缓了。
“可你也不该出手伤她!她是有错,难道你就没了?”
顾淮之的手还捂着胸口。
他为难的拧了拧眉。
“皇不知,我那会儿……”
他顿了顿。
“没拿稳。”
徽帝:……你又拿伤口说事!
“没拿稳你就把人砸到现在还没醒!难不成花瓶长了眼。这么多人,偏偏砸了她?”
顾淮之眼睛都不眨。
语气幽幽。
“皇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