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平素说的那些,你更不必深究。她一言不合暴躁,实属应当如你这般温婉才好。”
顾淮之是担心阮蓁成了第二个盛挽。一个不舒心就闹脾气,麻烦的要死。他可没有顾赫那番耐心。
阮蓁还记得盛挽曾在她跟前提过几嘴。
——我这儿子聪慧是不用说的,然,到底缺根筋,从小到大,也不知谁给他养成了臭脾气,蓁蓁,你也无需怕他,也无需事事都以他为先。
——淮哥儿在外头桀骜难驯,但自个儿家里,还算是个讲理的。
阮蓁恹恹:……“嗯。”
“府内下人不少,可偏僻处,嫌少人来往。今日也的亏我,不然,凭你的脑子,如何出得来?”
阮蓁没脾气了:“嗯。”
顾淮之信步闲庭。眼瞧着前头便是菡萏院。
说出来的话再自然不过。
“去我屋里用饭。”
阮蓁:“嗯。”
嗯???
女子脚步一顿,而后杏眼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淮之。
他说的是屋里,不是墨院,亦不是八角亭。
她住进国公府已然是破了格。
怎可去顾淮之屋里?
女子怯怯道:“这……不妥吧。”
顾淮之看着她失态的模样,有些不解:“我正好给你画一副府内地形图。”
阮蓁若有不懂的,还可当场问他。
男子神色坦然。
阮蓁面上一红,她捏着帕子,只觉得尴尬一拨接着一拨。
良久,平复下心绪,忸怩道:“多谢。”
顾淮之眯了眯眼。也不走了,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
他越看阮蓁的头埋到越低。
男人嗓音低沉:“阮蓁。你想什么呢?”
他玩味的笑了笑,胸腔跟着震动。
“到底没成亲,你就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