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一走,阮蓁便扶着盛挽坐下。
盛挽爱惜的摸着精致花纹的绣花鞋,可心情到底还是被破坏了。
她拍了拍阮蓁的手。
“她原本是个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入了顾家族谱后,也是个安分的,谁曾想,所谓的安分,在大难临头被她亲手撕破碾碎。”
那年,公爹婆婆的身子也算健朗。
一朝君子一朝臣。
靖王府被抄,靖王妃身亡,顾赫求情挨了板子险些没了半条命。一波又一波的事,让人始料未及,避无可避。
顾赫的实权也被徽帝收了去。
偌大的国公府成了空壳,以往门庭若市,到最后,所有的人避之再避,门可罗雀。
二老气急攻心,身子也渐渐差了。却坚信顾家能共度难关,
阮蓁成了顾家的儿媳,这些事,自然该同她说。
盛挽:“而他们离府成了压弯你们祖父的最后一根稻草。”
“公爹没了不过将将几日,婆母也跟着去了。”
阮蓁垂眸:“娘莫被这种人气了身子,得不偿失。”
盛挽却又拍了拍她的手,扯出一抹笑来。她抛去烦心事,眼神在顾淮之和阮蓁身上打转。
孔婆子端着茶水入内,而后笑容和蔼:“世子妃,该敬茶了。”
盛挽:“不错,我可是给你们准备了厚厚的喜袋。”
阮蓁含笑,遂不再提,恭顺的在地上跪下。端过茶,面容恬静:“娘,喝茶。”
盛挽舍不得让她跪太久,当下接过,抿了一口。而后起身去扶:“快快起来。”
做好这些,她似笑非笑去看顾淮之。
“跪下。”
顾淮之:
敬个茶罢了,怎么听着口气是准备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