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低垂着眼帘,蔫吧吧催促:“夫君快些出门吧。”
顾淮之指尖一蜷。
精通算计的脑袋在此刻却想是生了锈,尤其见那晶莹的泪珠滚落,烫的他心口疼。
他也头一次成亲,阮蓁不懂他亦不知,甚是更甚。
不可否认,在宫中遇刺前,顾淮之嫌少想过成家。他嫌女子麻烦,甚是一心扑在了扶持周旭登基上。
这十几年来,莫说眷恋女儿香,甚至他连梦遗都不曾有过。直到那种梦的出现。
甚至,看了那些荒唐不堪的书册,有了遐想对象。梦里即便只有甜腻的那一声声淮郎,却足够让他魂牵梦萦。
也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顾淮之向来骄傲,自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只是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用帕子去擦了,直接将柔软的薄唇贴近,吮去。
动作间带着他察觉不了的虔诚。
世子爷难得低下头颅,仔细看着她的那种泫然泪泣的芙蓉面:“别哭了。”
“喜袋还你,我的那份也给你。不同你抢了,嗯?”
“你荷包放什么碎扳指,晚些陪你去私库挑上几块玉如何?”
“娘子不是喜欢芙蓉簪吗,那就多做几只,日日换着戴。”
说着,他僵硬的学着阮蓁适才的法子,半俯下身子,去亲她的娇颜。
蹭了蹭,而后干巴巴道:“嗯?别哭了?”
阮蓁呆了呆,显然没想过几滴眼泪这般值钱。
顾淮之没得到回应,他抿唇。
许久,他泄气的去看窗外,语气带着没有气势的警告:“阮蓁,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