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步而去。
顾淮之拧眉,薄唇抿成一条线。
所以,阮蓁在躲雨和同他解释之间,选择了躲雨。
长风面色凝重:“主子,这雨这般大,世子妃的身子不会真的抱恙吧?”
顾淮之沉浸在思绪里,不想搭理长风,却到底应了他一句。
他的语气带着肯定。
“不可能。”
“小灰淋雨,都生龙活虎不曾有事。”
长风:
姑娘家同小灰能比吗!
他欲言又止,却在接触到顾淮之不虞的神色下住了嘴。
阮蓁回了马车,浑身都在滴水。她踌躇一二,又回头忘了眼立于沉沉天色下的顾淮之。
小娘子没忍住打了个嘭涕,喉咙也跟着痒了起来。
阮蓁只能压下旁的思绪,入车厢,放下厚重的布帘,翻出换洗的罗裙,急急褪了身上的。
她冷的直打颤,用干布擦了擦身子,连忙换上。
手心冰凉,阮蓁只能一面煮茶一面放到嘴边哈着气。僵冷的身子直至喝了口热茶,才有了喘息的温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帘被外头的人撩开。顾淮之冷着脸走了进来。
外头长风冒雨驾马。
顾淮之像是不怕冷似的,在此刻一举一动仍旧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阮蓁发丝还滴着水,她随意的用干布擦了擦,而后连忙捧着热茶,送到男人手上:“夫君快喝一口,去去寒气。”
“你的衣裳,我也寻出来了,也得换上一换。”
说着,阮蓁就要去车外坐着,给顾淮之腾出空间。
“站住。”顾淮之叫住了她。
他神色不虞,张开手臂:“你来。”
阮蓁只能硬着头皮去解他的腰带。
顾淮之哼了声:“别乱看。”
她小声反驳:“我没有。”
顾淮之语气冷淡却斤斤计较:“过家家有什么了不得的,难不成你还给他们脱过衣裳?”
男人凝睇的女子,幽幽的问:“怎么光脱上面?下面呢?”
他嗓音淡淡,却说着最羞耻的言辞:“害羞?可你明明见过也用过,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