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破旧的床榻当下发出一阵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尽显暧昧。
可阮蓁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细密的睫毛还沾着点点泪渍:“顾淮之,我疼。”
我心疼你。
心疼这个男人,为了她学会了济世。
为了她,丢掉了多年的习惯,从此不再戴扳指。
为了她,抛弃了一切,日日夜夜抄写了经文。
只要想到这里,她更难受了,泪簌簌而下。
顾淮之面色一白。
“哪儿疼?”
阮蓁抽泣,没回他。
顾淮之拧眉,不做他想,连忙沉声对着问外道:“长风,速去叫大夫。”
刚把大夫送走的长风:
阮蓁闻言,扯了扯顾淮之的衣袖,她连忙道:“不用叫大夫。”
“可是头疼?”顾淮之只是问。
阮蓁摇摇头,把泪抹到男人身上。换的顾淮之眼皮直跳。偏偏小娘子睁着红通通的眼眸,如实却又娇气道:“心口疼。”
密密麻麻仿若针扎。
紧张的顾淮之:
恕他愚钝,从未听说过发热会让心口疼的。
可偏偏这事是因他而起,阮蓁怪罪,骄纵,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能够理解的。
顾淮之喉结滚动,指尖点了点她滚烫的额。
世子爷败在了滚烫的眼泪上,他不太自然的拍了拍阮蓁的背道:“好了,这回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他安抚的摸了把女子柔软的发:“喝药。”
阮蓁到底不是那个喝药如喝水阮蓁。
她抗拒小声道:“那我突然不疼了。”
“不疼也得喝。”
阮蓁泄气的看着他,红唇一抿:“那夫君喂我。”
“自己喝,你使唤谁呢!”顾淮之气笑了。
阮蓁慢吞吞的看着他:“疼。”
顾淮之眉心跳了跳,整张脸都扭曲了:“喝!我喂你!一滴都不许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