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絮絮叨叨:“知道您酒量好,可还是喝了我才放心。”
顾淮之见她坚持,当下取了过来,饮下。
男子身姿颀长,眸光潋滟。若无视他面上的难看,倒衬的下这么一句。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顾淮之道:“天色已晚,您下去歇息。慕寒生这里,我看着。”
任婆婆年纪大了,的确精神不济。
她放心的把另一碗药交到顾淮之手里:“那成,就辛苦公子了。”
顾淮之目送任婆婆步履蹒跚入了屋子,这才不咸不淡的理了理褶皱的衣袍。
他黑眸沉沉。正要让长风把汤给慕寒生灌下去。
慕寒生却傻兮兮的笑了笑:“顾淮之,你也忒丢爷们的脸了。”
他脑子糊涂,说话也含糊:“我还要同周旭说说,让他也嘲笑你。”
顾淮之冷笑。
他面上敷上一层薄薄的寒霜。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
他低头去看手里的碗。就这么当着慕寒生的面,慢悠悠的把汤给倒了。对长风冷冷道:“把人敲晕了,扔回去。”
“是。”
长风面无表情,对着慕寒生后脑勺敲了过去,力大无比的提起晕了的男人。送他回了屋子。
小院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顾淮之却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那儿传出些许水声。
慕寒生的嘲笑仿若还在耳畔,消之不去。
顾淮之冷着脸,破门而入。
阮蓁听到一身巨响,当下身子往水里一缩。
盈盈白白春光无限。
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青丝如瀑,冰肌莹彻。浓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千娇百媚,靡颜腻理
她又羞又气,眼角泛红。水盈盈的眸子仿若随时都能哭出来:“我还没洗好。”
顾淮之转身关门,不急不缓朝她而去。喉咙莫名的干。
“我帮你。”
月上柳梢头,浴桶里的水也溅了一地。
她疼的身子往后退。
却被人捞了回去。
这此一来,阮蓁的灵魂都要被他撞出窍了。
她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听到男子轻轻一笑:“别那么娇气,我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