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要出门,小两口那股黏糊劲,啧啧。”
说着她放下画像,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要我说,你也别急,如今收拾不了他,日后自有他娘子收拾。”
“我看,与其寻个性子温顺的不如寻个有本事的,能管家且能时时刻刻管着他的女子。”
盛夫人一听,琢磨出了点意思。
顾淮之我行我素,矜贵惯了,素来无人忤逆,而阮蓁,最是温婉不过,可不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而盛祁南玩心重,的确该找个人治治。
“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
盛挽沉思片刻,忍不住又道:“也无须过多泼辣,夫妻间得相辅相成,再如何对方也得明事理知是非,不然,过于强势,受苦的是祁哥儿。万事得以他为先。”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婆子恭敬的请安声。
盛挽一抬眸,便见顾淮之阮蓁入内。还不等两人请安,她挑了挑眉,冷艳高贵转头对盛夫人道。
“瞧瞧,才分开多久,眼巴巴就来接人了。”
说着,她轻哼一声:“平日我来,也没见他追过来。到底有了媳妇,便不一样了。”
盛夫人跟着笑,她上下打量着神色依旧的顾淮之:“行了,甭请安了。”
顾淮之负手而立,神色倦懒:“泼辣?”
他像是听到了玩味的字眼。
男人不紧不慢反问:“长宁街三年前入狱的刘氏之女,其父正五品文选司郎中。母亲,舅母可还记得?”
刘氏之女?
阮蓁那些年在侯府不理会外事,对这些是一无所知,可她瞧见盛挽当下变白的脸,便知这事不简单。
很快,顾淮之给了她答案。
“此女性子在临安是出了名的泼辣,却办事爽利,为人爽直。”
“可她出嫁后,因丈夫纳妾,不听她言执意如此,本着善妒。亲手一刀杀死了枕边人。”
顾淮之笑:“盛祁南整日里虽神神叨叨,功夫没有半分长进。他抵多也就犯浑了些,可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