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菡萏院
阮蓁抱着呆兔子,抿着唇一言不语。
边上的葛妈妈却是听着消息急了眼。她一把拉住檀云:“果真无误,可打听清楚了?”
“定不会错,我愣是瞧着管家把人送到南边的清竹院才回来。”
檀云跺了跺脚:“宫里赐下来的又如何?我瞧着她们连世子妃的一根手指都比不得。”
檀云越想越气。
世子妃才嫁过来多久,世子院子里就收人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两人妖妖媚媚,一副我见犹怜的贱人模样,我瞧着就心烦。呸!”
暗七见状,连忙道:“许是那两人主子有别的安排,这才安排住下来。”
葛妈妈却是一副天塌的模样。想说什么,却又斟酌再三,给咽了下去,最后成了干巴巴的一句。
也不知是安慰阮蓁还是自我麻痹。
“纳个妾罢了,这男人有哪个不纳妾的。”
“姑爷后院也没人。”
“再者宫里来的,姑爷也不能不收。”
阮蓁顺着兔毛,她是信顾淮之的。可到底心里有些不舒服。
再如何,不管顾淮之是何打算,院子里添了人,也合该知会她一声。
阮蓁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甚至再想,顾淮之不让她生育,不会是打算碰别人,有了孩子在过继到她名下?
!!!
阮蓁坐不住了。
她倏然起身,喃喃道:“我过去瞧瞧。”
葛妈妈连忙道:“老奴也去。”
“檀云暗七跟着便是,清竹院离这儿远,妈妈就莫跑这一趟了。”
说着,阮蓁抱着兔子出了门。跨过菡萏院门槛时,她瞧见墨院门口晃着尾巴悠哉悠哉趴着晒太阳的小灰。
小灰边上站着许久不见,养伤的长肃。
“请世子妃安。”长肃连忙上前请安。
阮蓁莫不吭声的朝他颔了颔首。
暗七虽是老实巴交,但她却清楚,此刻若和长肃走得近,兴许会惹火上身。
瞧,檀云看向长肃的眼神仿若能喷火。
长肃摸不着头脑,看回去:“我惹你了?”
檀云陷入碎碎念:“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不是东西。”
长肃听罢,作严肃之状,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顾淮之!
“你骂我可以,但绝对不能对主子不敬!”
檀云冷哼一声:“我看到你就烦,让开,挡路了!”
长肃伤的重,身子显然并未大愈。他说话也带着份有气无力。但却能把人气的半死。
“你莫以为这种方式能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用。”
说着,他的语气带着哀求:“放过我,也放过你成不成?”
檀云:你搁这儿唱戏呢!
暗七只能仿若无事的抬头望天。
阮蓁却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嘴角擒着一丝美人笑。端是柔媚动人。
准备撸袖子和长肃干一架的檀云见阮蓁笑得开怀。她搓了搓婴儿肥的脸蛋,决定豁出去了。
她仰着头,看向长肃,语气僵硬,却带着命令:“喂,我给你个机会,再贬低我一声。”
清竹院
管家把人带到,便往外走去。
公子要做的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
前一秒分明冷着脸恨不得把人扫地出门,不欲给徽帝留半分颜面,怎么下一秒就生生改了主意?
这是又有谁要遭殃了?
“管家。”身后看管清竹院的婆子追了上来。
那婆子双手置于腹前,走近,低眉垂眼,恭敬又本分。她连忙问:“恕老奴蠢笨,实在揣测不了公子的用意。”
说着,她压低嗓音,为难问:“那两个姑娘,老奴实在不知该以何身份伺候。”
管家捋了把胡子,摆了摆手:“莫说你,就连我都难料公子的心思。”
他沉思片刻:“虽说是上头赐的,但公子心气高,有世子妃如此珠玉在前,还能瞧得上那些个胭脂俗粉?”
他指点:“我估摸着那两人左右在府内待不长久,旁的,你自个儿琢磨。”
婆子连忙点头哈腰应是。
管家这才大步离开。
婆子目送管家走远,这才放宽心态回了院子。
清竹院离几个主子的院子都远,向来无人住。
但国公府富贵,里面的摆设却尽显富贵。
抄手游廊,假山瀑布。院内种满了竹子,偶一风过,吹的竹叶抖动沙沙的响。
拱桥上站着两名抱着包袱的女子。一粉一蓝,亭亭而立,艳而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