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走了,今儿如何也得把欠他半盘棋给还了。”
确有此事。
顾淮之揉了揉眉心。
“淮郎快去吧。”皎皎连忙道。
顾淮之伸手将女子额间的散发别在而后,对暗七道:“照顾好世子妃。”
“是。”
顾淮之带着长风提步离开。
暗七寸步不离的候着。
皎皎同她说了半炷香的话,这才扶着肚子道:“我先小憩一二,好暗七,弄些斋饭过来再唤我。”
暗七自然应是。
皎皎平素吃的用的,都得过她的眼,她自然也得去厨房盯着。
遂,离开前她出了房门,对外头的暗卫吩咐:“务必在此照看世子妃。”
可谁能料到,最大的危险不在外头,而是里面这间寮房。
皎皎正要去榻上,却眼见的瞥见墙上那副栩栩如生的画。
她驻足片刻,到底没忍住上前。待瞧见那凸起的按钮,她伸手指尖轻触,片刻间脚下地动山摇。紧接着身子跟着失重往下落。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护着肚子。随后便疼的没了意识。
很快,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山脚那间客栈驶出。
也就是此刻,住持禅房,男子倏然起身,面上裹着风雨欲来的波涛汹涌。
他一字一字盯着上前汇报的暗七,似听了天大的笑话。
一字一字问:“什么叫做人不见了?”
沿着人烟稀少的曲折小道,马车异常颠簸。
车厢内传来女子凄凄惨惨哭声,惹来蓝衣肥头大耳,绿豆小眼的男子好一阵怜惜。
他转身出了车厢,坐到外头。对着光头男子大骂。
“让你抓藕色衣裙那个,你倒好,又给爷送了一个怀着身孕的,你我是在逃命!娘的,你带这么个累赘作甚,蠢货!”
也不怪他气急败坏。
自靖王登基,好一番雷霆手段。
徽帝沦为阶下囚,前太子周焕被废,池家问罪,短短一个月内,朝堂官员彻底改头换面。各党派心怀不轨的那些人没落得一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