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眼眶通红,他显然还记得,夫人成功产下一女后,将军欢喜若狂,回到边塞时,时常捏着拨浪鼓道。
“寒生出生那几日,没日没夜就知道哭,实在让本将看一眼就生嫌,可皎皎就不一样了,她瞧见我的那一眼,竟然冲我笑。”
耳边是任婆子悲凄的哭声,副将死死咬着唇:“将军,您就这么一个女儿。姑娘是夫人拼了命才生下来的。”
慕又徳的情绪终于爆发,他整张脸显得可怖:“我何尝不知,我又何尝不知!可狗皇帝就在那里等着。”
任婆子只是摇着头:“姑娘身边离不开老奴,将军,你就让老奴在此陪着。”
“不成!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成!”
同心的人,少一个都不行。
只有左四。
慕寒生不可置信的盯着慕又徳,他以缓慢的姿势去看那披着皎皎斗篷的小郡主。
他用干涩的不可置信的嗓音在问:“父亲要把皎皎给”
给扔了?
可这话他问不出口,至少当着皎皎的面他问不出口。
皎皎不太懂他们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脸色都难看到异常,好像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
小身子稍稍往后挪了挪。
可是祖母说了,得听父亲和娘的话。
她抱紧暖炉,小姑娘很小声很小声的道:“那躲猫猫时,父亲早些寻到我。”
“姑娘!”任婆婆惊呼。
“慕寒生。”
这条路实在是太显眼了。
慕又徳闭了闭眼,嗓音哑的厉害:“带你妹妹去附近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