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有些吃惊的‘啊’了一声,嗓音软软的,她愣了几秒,一瞬间的功夫,暗七捏了好几个核桃,阮蓁没再分心,低头努力取出果肉。
“其实......与她而言,没准是解脱。”
暗七:“她娘家的人门吊唁对着池彰却是一句又是一句的贤婿。”
池家的事,阮蓁也猜出了七八。
她闻言只是蹙了蹙眉:“不是怪事,池夫人得了疯病一事后,也不见得他娘家的人登门,可见自那日起,就成了娘家废弃的棋子。”
暗七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阮蓁耳畔仿若又想起阮熙生前的一句话。
——女子的命不过浮萍,这个世道,若是不得夫家看重,这辈子倒是葬送了。
她当时问。
——那不是很可怜吗?
阮熙只是笑了笑,捏着木梳,顺着她乌黑亮丽的发丝往下。她说。
——傻孩子,女子若再自轻自贱,才是真正的可悲。
所以,嫁入侯府后,阮熙从未向侯府的人低过一次头。
她没有被范承的甜言蜜语而忘却她是被迫出嫁的事实半分。也不曾被侯府的光鲜亮丽和金银首饰而迷了眼。
阮熙走得早,却教给她的太多。
继而一生受惠。
她嗓音轻柔的将这事说给暗七听。
暗七重重的点头:“还有么?”
阮蓁想了想:“姑母还说了。”
“长得俊的男子大多都不能嫁,花心。难为良配。”
“主子那样的吗?”
阮蓁想了想:“夫君不算,他沉着一张脸哪个姑娘赶前。”
“那谁俊?”
阮蓁想了想:“就云世子那般的。”
话音刚落,她听到暗七朝她身后看去,而后倏然跳了起来,喊了一声:“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