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里待得不好受吧,这里没别人,跟我聊聊你的事情怎么样?”
李卫国的目光在地扫了一眼,似乎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地:“有什么好聊的……”
“有啊,比如,你是怎么成为特战队员的,告诉我,我放你走。”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
李卫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仿佛是敞开了心扉,从自己入伍开始,到成为班长,差点被新兵用手雷炸死。
他源源不断,说了很多东西。
起初,纹身男还饶有兴趣地听着,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呵呵,你说的这些很有趣,可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你说了这么多还有没有告诉过我你的部队番号。”
李卫国笑了笑:“急什么,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纹身男没有犹豫,他知道李卫国的手脚都是被捆绑起来的。
可就在他准备俯身听听这个男人准备说什么时,耳边突然传来陈严的警告声。
“不要靠近!他的手已经挣脱绳索了!”
纹身男的瞳孔瞬间放大,立刻朝后退了两步:“快!麻醉枪!”
李卫国一怔,不明白自己哪点做得不到位,竟然暴露了双手已经挣脱绳索。
他之所以一出来就坐在地并非真的精疲力尽,而是他看中了地的一块比较锋利的小石块。
唠唠叨叨半天是在争取用石块边缘割开绳索的时间。
既然已经暴露,李卫国不再犹豫,甩手将手里的石块砸了出去,正中离他最近的武装匪徒额头。
正当李卫国准备转身逃跑时,只听他身后一声枪响。
随即身体发软,意识昏昏沉沉地摔倒在地。
“我艹……他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
纹身男心有余悸地看着倒在地的李卫国,刚刚他要是再靠前一步,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扭断脖子。
这些夜老虎的人可是把这一切都当作实战来对待的!
被石头砸到额头的“武装匪徒”捂着头站起身。
还好脑袋带的头罩比较厚实,不然这一下非得被砸得头破血流不可。
“不要用绳子!给他戴手铐!”
几名武装匪徒拖着李卫国,将他重新扔回水牢之中。
看到李卫国昏迷过去,陈国涛和项飞赶忙用身体将他顶到边缘位置,免得沉进化粪池里呛死。
“你!对,就是你,哭鼻子的那个,出来!”
夜老虎小队十七人,每个人都被武装匪徒带出去一次。
他们的遭遇各不相同,陈严根据对各个队员的了解,或是威逼或是利诱,用不同的手段来劝降他们。
他的手段确实有效果,十七人中,有两人在看到他“惨死”之后心里就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加化粪池中泡了半天,心理防线已然崩溃。
当陈严指挥纹身男对他们的心理薄弱位置着手利诱后,他们选择了妥协。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陈严都会亲自出现在妥协者的身后,沉声道:
“士兵,你被淘汰了。”
“连……连长?!”
看到陈严,妥协的战士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扑向陈严抱着他哭诉乞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有些测试只能来一次,第二次便没有了效果。
SERE便是这样,一次未能通过,终生不再考虑录用。
“你们可以继续留在夜老虎快反连,但是特战队,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严将保密协议放在他们面前,按照协议规定,他们不能跟连队里任何人提起这次考核的内容。
夜老虎小队在化粪池里一连泡了三天,他们的精神状态在这三天时间里被折磨到崩溃边缘。
这不单单是因为化粪池刺鼻的味道和水面恶心的漂浮物。
这里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水牢,夜老虎的队员们在里面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
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们精疲力竭之后,溺死在化粪池中。
“过了多久了……”
“不知道,也许两三天,也许两三年。”
剩余的十五人挤在化肥池的一角,手拉着手。
这样最里面的人就能站着睡一会,一旦有人沉入化粪池,旁边的人也能通过互相牵着的手感知到。
“三天了……”
陈国涛虚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陈排,你怎么知道?”
“我心中默念数字念到二十四万多秒了。”
“……”
三天,自从武装匪徒将他们十七个人盘问一遍后,就只进来过一次。
那一次,他们提着两个满是血渍的麻袋,扔到了地,就与第一天他们看到的装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