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不准躺人,垃圾桶不准有垃圾,桌上不准放东西,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钱程借着这次搞事情,直接把心中一些不满的地方全都吐露出来。
他这套歪理一出,乍一听蛮有道理,竟然还获得了宿舍内不少人的支持。
是啊,床就是让人休息睡觉用的,凭啥不让人躺啊,还有垃圾桶和桌子也是,为什么要限制它们发挥本来的用途?
“你小子吃的饭还肯定会变成屎呢,你怎么不直接去吃屎?”任何不看过程就去评论结果的行为,都是流氓行径。
项飞一把将钱程从床上揪起来:“出去站军姿!没我命令不许回宿舍!”
钱程瞥了项飞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回床上:“罚站是不可能罚站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罚站的,有能耐你就揍我一顿,体罚我你就甭想了。”
“你觉得我不敢揍你?”
“那你揍就是了。”钱程直接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来,先打这边,打完后我换另一边给你打!”
这小子,怎么突然就这么勇了?
项飞知道这小子很刺头,还是新兵连的三大刺头之一,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敢跟自己硬刚。
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项飞转身在宿舍中瞅了瞅,想看看有二班的新兵有没有在房间哪个角落里藏着摄像机。
“怎么,不敢了?”钱程见项飞迟迟不动手,冷笑一声道:“哼,没卵子的怂人,脸都给你伸过去了都不敢……”
砰!
一声闷响在二班宿舍中响起,犹如一道闷雷般炸响。
钱程从床上飞了出去。
是的,飞。
被人骂成没卵子的,项飞也不管钱程准备耍什么诡计,一拳直接干他脸上。
喵了个咪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啊!
就算是有摄像机老子也不怂,大不了背个处分就是了。
咣!
钱程的身体撞在柜子上,他在地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你竟敢动手!”
“废话,我又不是你爹,干嘛要惯着你。”
项飞这一拳有意避开了他的下巴,打晕他多没意思,让他醒着才能好好体会这一拳有多疼。
“这可是你先动的手!”钱程捂着脸颊,吐出一口带有血丝的唾沫,他二话不说抡着拳头便冲了上去。
他一个站军姿都嫌累,军体拳都没开始练的新兵,怎么可能是项飞的对手。
钱程冲到项飞跟前,项飞连格斗姿势都懒得摆,直接甩腿一个低扫,用小腿砸在钱程的小腿上,钱程被腿一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呵,个子挺高大,底盘却虚的跟屁呲的一样。”项飞不屑的拍打着衣袖:“站斗站不稳还想打架?先去练个几年军姿再说吧。”
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结果钱程从身后叫住他:“站住!”
项飞转过身看着钱程:“怎么,还想打?”
钱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想打,一点都不想。
从挨了第一拳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绝不是二排长的对手,他的半边脸都已经肿了起来。
但是,还不够!
可是为了计划能够顺利,最好被揍得再狼狈一些才好。
“打!今天要么你把我打死,要么就承认床就是用来躺人的,以后我躺床上别管我!”
钱程一次又一次地往前冲,项飞双手都懒得动,就站在原地等他靠近后用下段扫腿将他撂倒,都懒得去变换招式。
在重复十几次之后,钱程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不是他想玩赖,实在是腿疼得站不起来。
每一次项飞的腿砸在他的腿上,他都感觉小腿像是被铁棍打中似的,那种疼透过皮肉直钻骨髓。
“想躺床上,可以啊,军医院的病床随时欢迎你过去,但在部队里绝对不允许随意睡在床上!”
项飞说完拿起本子和笔,“咣”地一声关上房门,继续去下一个班点名。
见排长离开,二班的人立刻跑到钱程身旁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被揍的,卖归卖,表面工作该做的还是得做。
“哎哟!”钱程刚被两个同伴架起来,腿一沾地立刻疼得他龇牙咧嘴:“疼疼疼!快放开我!”
一左一右两人一听,同时松开了手,钱程扑通一声又摔了一次。
“艹……”
一人卷起钱程的裤腿,他的小腿是青色落着紫色,一条腿跟个烂梨似的没有一块好肉。
“快,把钱哥抬床上去,伤成这样躺床上排长肯定不会说啥的。”
几个人合力,将钱程搬到了床上。
一群人围着钱程:“钱哥……你……”
“不,别说了。”钱程摆了摆手,虽然腿上和脸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