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二班内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同宿舍的战友早就看钱程不顺眼了,有了肆意发泄的机会没人愿意错过。
于是二班除了钱程外,其他八人轮番负责压制他的四肢,其他人对着他的脑袋一顿啪啪乱锤,拳拳到肉。
十分钟后,钱程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有人将镜子拿到他的面前:“钱哥,你看这样可以么?”
“唔……”
“什么?”同伴将耳朵贴在钱程嘴边,听到说了什么,这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哦哦,对……好的。”
他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你别光一个劲地点头,跟我们说说钱哥说了什么。”
这人笑着说道:“钱哥说了,看上去上得不够重,得再打一顿。”
“唔!!”
钱程听后想要起身反抗,周围的同伴赶忙将他摁倒:“钱哥催我们动手呢,大家一起上!”
“钱哥高义,小弟佩服!”二班的人一边嘴上称赞着钱程,一边下手朝其脸上来了两拳。
五分钟后,钱程的脑袋肿成了猪头,再打下去估计就要出人命了,二班的人这才不舍得停了手。
新兵连办公室内。
项飞点名回来之后将本子扔到办公桌上,郁闷地对陈国涛发牢骚:“老陈,你们排的人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我从来也没说他们好管过。”看项飞这样子陈国涛就知道,肯定是点名时发生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了。
于是他赶在项飞具体说事之前先把锅给甩开,省得等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们二班的那个钱程,我去点名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我说了他两句这小子竟然敢直接冲过来跟我干架!”
陈严被项飞的话吸引,放下笔抬头问道:“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我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不过这小子今天有点奇怪,我把他撂趴下后他总是强撑着站起来,我来来回回把他撂倒几十次,他这才作罢。”
“确实是奇怪,这小子跟一般的曹茂又没来往,不可能被曹茂传染啊。”
曹茂这小子是越挨揍越兴奋,陈严和三个排长对他都是以口头教育为主。
陈严感觉事有蹊跷,立刻花费积分开启了教官系统的辅助功能,小队监控。
只要是陈严的兵都属于可被监控的范畴内,新兵连也不例外。
陈严面前出现了钱程的监控画面,上来便是肉搏大戏,二班八人对着床上的钱程轮番输出,啪啪声不绝于耳,画面何其残忍,简直不忍直视。
什么鬼?这个钱程不是二班的老大么,这是起内讧了?
陈严将监控音量调到最大,仔细去听二班新兵们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们停止了对钱程的殴打,钱程顶着一个猪脑袋被其他人从床上扶起来。
一群人不知从哪摸出了一部手机交给钱程,其他人全都跑去门口放风。
钱程拿过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打通之后立刻哭出声来:“爸,我在新兵连被揍了……”
陈严将钱程和他爸的通话内容从头听到尾。
二班这群兔崽子,竟然恶意中伤他打骂体罚新兵!
虽然有一部分是事实,但是钱程被揍成猪头这事陈严绝对不认。
他无数次地跟三个排长说,动手可以,毕竟有的新兵不是嘴上说一说就能带好的,但是只准打屁股,踹两脚或是用武装带抽两下印个红星上去都行。
其他地方不许打,现在的新兵看着块头不小,其实一个个的都脆着呢,稍微敲打一下都有可能给干骨折喽。
特别是脸,这个是绝对禁止出手的地方,脸上有伤实在是影响军容军貌,而且领导来视察发现了也不好解释。
打骂体罚士兵,这东西是被写进条令里的,绝对禁止。
但问题是想带出好兵免不了对新兵有些敲打,只靠口头教育带出好兵?
不是做不成,而是太难了。
想当初孔圣人传道还带着三千打手呢,好好跟你讲你不听,那就把你给打服了再继续跟你讲道理。
陈严认为这才是带新兵该有的方式,口头教育为主,打骂为辅,该敲打还是得敲打。
就这届新兵连,若是不许打骂,就算孔圣人亲自过来带估计都带不好。
在电话中,钱程的父亲答应他会来588团新兵连看看,确认下情况是否属实。
若真的存在将新兵打个半死的情况,他说一定会向集团军举报此事。
钱程信誓旦旦地保证情况绝对属实,毕竟他的脑袋都成猪头了,由不得别人不相信。
“呵,这些小崽子,还好我打开了钱程的监控画面,不然还真就被他们阴到了。”
熄灯哨吹响,新兵宿舍的灯光全部熄灭。
凌晨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