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就连汤都喝不上来了。”
虎愁河畔。
袁兴文拍了拍身上挂彩的李荷白,把之前丢下的配剑还给他。
“不愧是老李家的种,第一个登上了城头,没给你祖上丢脸。怎么样,身子还挺得住吗?”
李荷白胸一挺:“回将军,属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那就好。”袁兴文笑:“刚才有没有见到你姐夫啊。”
他说的是任宁。
前些时候远在岩陲要塞的铁柺李给孙子写了封家书,让李荷白想想办法撮合任宁和他姐姐。
李荷珠不是盈盼。她是苗正根红的云垂人,虽然表面上落落大方,但让她个未婚姑娘主动去向男人提亲,不太现实。
李荷白接到祖父的信时,一个头两个大。
只是李荷珠年纪已经不小,再嫁不出去就真要作一辈子的老姑子。为了大姐未来的幸福,李荷白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袁兴文。
身为镇南关守将,那怕他只是去拜访近在咫尺的应山大营,也是需要守关大将批准的。
于是袁兴文就知道了这回事。
只是没等李荷白出发,战争就爆发了。
咳!
李荷白尴尬地擦着自己染血的头盔,“将军说笑了。什么姐夫,八字还没一撇呢。”
袁兴文点头,不再打趣他。
事关李荷珠的声誉,私下和李荷白说说还行,让外人听到就不好了。
“先干活吧。你们都是青年才俊,过几天攻城时或许能遇见。尽量给他留个好印象,然后交个朋友。”
曲线救国嘛!
李荷白自是应下。
任宁不知道此时自己被两个大男人惦记,带着队伍往南摸去。
原本他也考虑过坐船出东海再南下。只是那样子绕了个大弯,时间反而要慢些。
于是选择走驿道。
虎愁关是南奉最重要的关卡,没有之一。南北向的驿道维护得还不错,走起来轻快而且也不用担心会走错方向。
只是雾太大,能见度太近,导致任宁的金手指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十分有利于敌人埋伏。
特别是昨天阮千刃向天上发射了三支穿云箭。
说不准会有大规模的南奉人回头救援或者埋伏在路边等着破关后南下的云垂人,因此一行人走得相当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