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猛地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主人熟悉的脸庞。
咴咴。
追风又是扬蹄又是尖啸,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般。
任宁哈哈地跑过来,抱着马头一遍又一遍亲腻地撸着。
“来!”塞给坐骑一根胡萝卜当零食:“憋坏了吧,我带你出去转一圈。”
一人一马欢快地往营外走去。
刚到营门口就碰见了满头大汗匆匆赶回来的管路平。
“将军!”任宁让开道路。
吁!
马还没停稳,管路平直接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指着任宁破口大骂:“完成任务不回营,消息也不舍得传个回来,你小子翅膀硬了?”
他边骂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下属,见任宁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周围都是管路平的亲卫,任宁只好又把自己的去向详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他苦着张脸:“将军,追风这些天没能和大家一起出战,早憋坏了。我得先带它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管路平愕然,不由往任宁身边的黑马看去。
追风受过严格的训练,知道主人现在有事便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只是天性如此,它还是忍不住使劲地扯着脖子,前蹄也不自觉地刨着土。
“去吧。”管路平也是爱马之人,便拍了拍任宁的肩膀:“小心点,别走太远。”
宋定城初破,周围一片兵荒马乱。大队大队的云垂小兵还在四处搜着南奉高官们的下落。
此外也不知道有多少南奉士兵衣服一脱便混在百姓中逃跑。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任宁对此心知肚明,点头道:“属下定会注意的。”
尽管如此,管路平还是派了十几名亲卫跟上。
一个时辰后,待追风跑了个尽兴,任宁又骑着它回到了西郊大营。
南奉王畏罪自杀了。
刚踏进前锋营,他就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