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
作完这一切,盈盼让众人散去,自己则回到了内宅。
李荷珠去送了送义母,才走了进来。
“盈盈,你和战儿明后两天就差不多要北上了吧。要不,将今天的事传到百济去?”
盈盼点头,“这样的事肯定是要让夫君知道的。”
不过就算她们说与不说,任宁那边其实也会知道。
“只是,”她的目光落在奶娘怀里的儿子身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战儿才半岁,就要跟我千里奔波。实在是太为难他……”
“没事的。”李荷珠安慰,“圣旨已下,万事定局。上面又没限定必须什么时候赶到星纪城,你让车子走慢点就行。”
————
星纪城。
齐王府。
陈修竹一向温文尔雅,最近脾气却是莫名暴燥,有时候甚至孩子的一声哭泣都能让他火冒三丈。
哇哇。
孩子的哭啼声又隐隐约约响起。
“怎么回事,”陈修竹听得心烦意乱,“明姐儿怎么一天天哭哭啼啼的?”
“殿下,殿下?”
旁边几个幕僚有些莫名其妙。
这里是齐王府书房,基本是整座王府防守最严密保护措施作得最细致的地方。
别说明姐儿一个婴儿,就算齐王府嗓门最大的婆娘,基本也不可能听见。
因为她们根本不能靠近。
然而陈修竹像是没反应过来,依然砰地重重一拍桌子。
“来人!去将那几个照顾不周的奶娘全部发卖。”
至于明姐儿的生母,也就是那个百济平陀村的管小草,在生下女儿的第三天就“不幸”大出血去了。
“殿下,”有人忍不住提醒,“大姑娘养在后宅,离书房这里远得很呢,不可能听见她的哭闹声的。”
大姑娘?
陈修竹眼里掠过丝杀意。
一想到自己身为天朝上国的皇族居然与偏远蛮夷的山野无知妇人有了个孩子,他越想就越难受。
就在这时。
砰砰砰。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齐王府长史走了进来。
他脸带喜色,“恭贺王爷贺喜王爷。老奴一番查究,终于发现了宁王一个大天的密秘。”
“什么密秘?”陈修竹精神一振。
老长史哈哈大笑,他没有卖关子。
“殿下恐怕有所不知,宁王妃居然不是我云垂人。她来自西凉的一个中小部族,据说是宁王在岩陲要塞当兵时认识的。”
“而且那个中小部族已经在边境大战中被灭了。”
“真的?”陈修竹大喜,很快笑容又隐去。
“女人而已,只要还没上皇家玉碟,就可以随时换。这算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