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锋。
“将军恕罪,但这些日子,属下奉您之命经常到各营各队伍转悠。刚才的话并不是属下或者某几个人私下的吐槽,而……而是大多数兄弟的心里话。”
松下阳一下子愣在那里,心哗地沉了下去。
报!
就是这时,远远的呼声伴随着激烈的马蹄声响起。
一名浑身下全是泥巴的传令兵被飞快引到松下阳面前。
“将军,久堂将军急令。”
松下阳边接过军令,边目光闪烁地盯着那匹马。
他伸手拍了拍马的胸脯,“好马!本部现在有多少匹马了?”
传令兵一抹脸的泥巴。
“回将军,这些马都是从源宁山口抢到的,具体数目小的不知,但应该不多,而且很多都受了严重的伤。”
“要不是塔子沟这里实在遥远,而且久堂将军的命令紧急,小的这才分到了一匹。”
“原来如此。”松下阳遗憾地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他想要这匹马。
毕竟堂堂三万人的领兵将军赶路时还要跟着小兵们一起跑,实在不成样子。
但听传令兵这么说,松下阳只好作罢。
打开军令瞧了几眼,他脸色微变。
“来人!通令全军,所有人立即收拾行装,半个时辰后启程回营。”
“是!”各传令兵应了一声,纷纷四下散开。
“起来吧。”松下阳望向被武器围着的川,“念在你跟了我十几年的份,这次失言就算了。但仅此一回,下不为例,若你再犯,本将要你脑袋。”
说完,他挥了挥手,“赶紧滚回去整理整理,准备回大本营去。”
“谢将军。”川倒也不意外。
他脸色沉重地站了起来,却没有走。
“将军,大本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
松下阳没有隐瞒,他长长叹了口气,抬手往北一指。
“源宁山口没能守住,巫思远的大军正源源不断涌进东岸平原,浑河以西被放弃了,咱们得赶紧回去。”
要是被围,那他们和地里的庄稼一样,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