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手里又没有战马,也只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此言一出,各军师抬头看看遥远的南方再低头看看自己满是泥泞的身子,全都惆怅地闭嘴。
队伍拖拖拉拉,又往前走了半天。
时值正午,太阳高悬,天气像下了火一样。
倭寇小兵们已是又饥又饿,根本走不动。
这会更是左一堆右一群地纷纷在挤在阴凉处乘凉,不少人更是嚷嚷着要吃东西。
无论锋们怎么喝斥驱赶,他们也不愿意起来。
“罢了罢了。”
法不责众。
再者队伍的士气低迷,要真强行驱赶,恐怕还没走到浑河,队伍就彻底散了。
而且松阳也热得心浮气燥。
命人跑到个小丘左张右望,发现没敌人,他干脆也躲着乘起凉来。
一躲就躲到太阳西斜,队伍还哭哭咧咧开拔。
刚入夜不久,前头又是一阵哄动。
“又发生了什么事?”松下阳气不打一处来。
半晌后消息传了过来,
那支星落军队又来了,重重啃了一口,打死打伤近千人后,直接又跑掉了。
操!
“一群饭桶。”松下阳忍无可忍,“都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做好防御了吗?”
“将军,”川过来缓和气氛,“星落来去如风,咱们这边在行军,提防起来确实有难度,怪不得兄弟们。”
“斥候呢,探子呢。”松下阳还是怒不可歆,“那么多战马,难道他们就发现不了一点踪迹吗?”
报。
正骂着,突然有斥候狼狈现身。
“将军,右前方二十里的山坡,发现任字旗。”
什么?
松下阳精神一振,哪顾得什么偷袭,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任字旗,那不是云垂帝国的宁王?”
“你没看错?”
“回将军,绝对没有。”小斥候花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在纸笨拙地画了个“任”字,“属下看得清清楚楚,对方令旗绣得就是这个字。”
“太好了。”松下阳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宁王周围有多少护卫?”他问。
“回将军,估计二百多,但绝对不到三百骑兵。”小斥候抬手一指,“不过他们正准备向南而去。”
“原来偷袭的就是他们。”松下阳更是恍然。
怪不得对方搞起偷袭来这么流畅。
原来是宁王的精锐护卫。
他看了眼地图,果断下令。
“全体都有,放弃返回浑水,追去。”
“将军,”川心底一片火热,“要不要派人回去通知久堂将军?”
再详细设下陷阱,让宁王无处可逃。
唉。
松下阳心底一阵懊恼。
该留下昨天那匹马的,以致现在有紧急情况,消息都传不回去。
“立即发射穿云箭,同时派人跑回去报告。要快!”
“明白。”
不多时,咻咻咻。
三支灿烂的穿云箭在高空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