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冯浩瀚自亲率令整个军团上阵,然而还被倭寇一鼓作气打穿,那无论对上还是对下,都无话可说了。
特别是安南侯府,两个孙辈都是中央军团的领兵大将,其责难疚。
在下来的日子,林家还能不能保住全族人的荣耀和性命,看的就是吕左书院这里能不能守住。
守住了,林氏一族的性命大抵应该无忧,但侯府的门楣,恐怕是保不住了。
万一没守住……
这些林瀚墨心里清楚,他祖父心里更清楚。
果然,林瀚墨抬头一看,心就狠狠往下一沉。
跟在林大雄后面的,大多都是熟人。
不是他的叔伯就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
有些林瀚墨十分眼生,估计是林家的私生子或者远房亲戚。
可以说除了他父亲安南侯,因为没有皇令不得擅自离京外,其他林家成年男子几乎都在这里了。
只要把这伙人一网打尽,那么林家就几乎绝了一代人。
如今的安南侯府,甚至可以说比当初西凉大举入侵,报纸说要灭门的镇国公府还要严峻。
至少当时的镇国公府,还有霍庆这个世子在。
“后方?”林瀚墨眉头一松,回头朝驿路看去,“是华阳郡守柳大人的人马吗?”
传令兵摇头,同时递上信物。
“回将军,他们不是来自华阳城,而是来自星纪城。”
“星纪城?”林瀚墨愕然。
那距离可不近,估计这伙人早几天就出发了。
他接过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枚造型精巧别致的徽章。
正面刻着硕大的“安南”,反面的“林”字更是熠熠生辉。
安南侯府!
林翰墨呼吸一顿,“自己人,让他们过来。”
华阳郡的驿路笔直宽大,二十里并不远,不一会儿密集的马蹄声响起。
长长的队伍穿过雨幕涌了过来,不大一会儿便挤占了大半个整个吕左书院。
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老将军。尽管被雨淋了一路,然而他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武器依然锃光瓦亮。
林瀚墨很快认出来人,愕得张大了嘴巴。
要不是旁边的小亲卫轻轻捅了捅,他还没反应过来。
回神后,林瀚墨连忙迎上去,羞愧地拱手行礼。
“不肖孙瀚墨见过祖父。”
“免了。”林大雄直接摆了摆手。
他也不理会孙子,先飞快地四处转了一圈,看清周围的环境和布置后才满意地点头。
“选的地方还不错。这吕左书院恐怕就是我这把老骨头的埋骨之地了。”
林瀚墨哑然,很快反应过来,脸更是燥得慌。
他叭地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
“都是孙子无能,连累到家族和祖父了。”
“混帐!”林大雄一声暴喝,“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你是堂堂领兵大将,动不动就跪,成何体统!”
林瀚墨更是羞愧,赶紧咬着牙关爬起来。
去年定海码头大战,他领兵作战,结果打得比张扬率领的北方备守兵还不如。
最后还是军团大将冯浩瀚想办法才将他默默地保了下来。
究其原因,就是林瀚墨背后站着一个安南侯府。
哪怕后来林瀚墨不再听话,先是离“家”出走,后来虽然回来了,却又这找茬那看不顺眼的,然而冯浩瀚也只是将他派出来“练兵”,并没有撤掉林瀚墨的前锋大将的一职。
甚至同时还将他的表亲戴璞瑜给抬出来带兵。
说到底,还是背后安南侯府的原因。
就像镇国公府是岩陲要塞的主心骨一样,安南侯府就是中央军团的支柱,不过要在后面加上个“之一”。
说来,去年林瀚墨打得一团糟,中央军团还可以用“辎重未到,兵马疲惫”来找托词。
如今冯浩瀚自亲率令整个军团上阵,然而还被倭寇一鼓作气打穿,那无论对上还是对下,都无话可说了。
特别是安南侯府,两个孙辈都是中央军团的领兵大将,其责难疚。
在下来的日子,林家还能不能保住全族人的荣耀和性命,看的就是吕左书院这里能不能守住。
守住了,林氏一族的性命大抵应该无忧,但侯府的门楣,恐怕是保不住了。
万一没守住……
这些林瀚墨心里清楚,他祖父心里更清楚。
果然,林瀚墨抬头一看,心就狠狠往下一沉。
跟在林大雄后面的,大多都是熟人。
不是他的叔伯就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
有些林瀚墨十分眼生,估计是林家的私生子或者远房亲戚。
可以说除了他父亲安南侯,因为没有皇令不得擅自离京外,其他林家成年男子几乎都在这里了。
只要把这伙人一网打尽,那么林家就几乎绝了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