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嗯,我知道了,我立马上报。嗯,嗯,明白。”副参谋长怀着激动的心情挂掉了电话,随后走进了西屋,也就是副总指挥的卧室兼指挥室。
这都是老规矩了,总指挥年纪大怕冷,所以一般都是他住东屋,副总住在西屋。
“老总啊,去总部医院的陈更打回电话说是咱们新入伍的一个战士叫王立,他筹集了一批援助。”副参谋长走进门,老总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地图。
去年下半年开始,日军就开始实行囚笼政策,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据点为锁,意图困死八路军,他身上的担子可是一点也不轻啊。
“哦,那小猴子还说什么了?”副总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答应道,显然不把这事当回事,一个战士能筹多少物资,无非是几十石粮食,几支步枪,倒是那些所谓的友军,没几个安着好心眼。
说起来,这个猴子的称号还是总指挥叫出来的,当年俩兄弟去延安学习,闲得无聊就去总司令家骗苹果吃,后来有人告诉总司令这件事,总司令却说:“那俩小猴子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再说了苹果那么多我也吃不完,就让他们拿去吃吧。”
等兄弟俩知道了这件事,臊得在也没脸再去总司令家吃苹果了,反倒是总司令宽厚,在两兄弟临走的时候送了他们些苹果,猴子的名号就这哥俩的代名词。
不过,这俩兄弟,长得真的很喜庆。
可是等副总参谋长把事情和副总指挥说了之后,老总立马就抬起头问:“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副总参谋长心里有些忐忑的文:“老总啊,我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呢。”
“那就去看看,我谅他这个猴子也不敢拿这事跟我寻开心,要是假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彭总系上武装带说道,还没说完就走出了房子。
他就是这个脾气,是实干派说干就干,行事风格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从来不畏惧危险敢打敢拼,八路军里出了名的敢打能打硬仗,这可不是小事必须亲自去。
等副参谋长追出大门的时候,副总已经骑上马了,知道肯定劝不住,所以只能是远远的喊道:“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随后,一夹马腹带着一个班的骑兵警卫就往医院方向赶去。
这个时候,武乡县的游击队到了,屋子里的三个人也在聊着物资的运输和暂时的存储情况,王立率先说:“咱们的路不好,这一次的汽车载重不多勉强能上来,但是,下一次可是重载,恐怕拉不上来。”
“这好办,我记得新一团就在附近,把新一团调过来修路我看可以,说来,新一团还是你的老部队呢。”陈更言下之意已经把王立调出了新一团。
王立这种人怎么能放在一线部队当步兵用呢?物资是不可能是凭空出现,他肯定有一条秘密的运输线,以后靠着他的运输线,八路军起码可以过得舒服点。
“不只是到道路,我看还有临时仓库、防空洞、永备工事也都要修。”王立想到了后来的一些事情,于是说出了这么个问题。
“可是,我们没材料啊,而且挖工事就要出力气,一出力气就吃的多,再说了,总部老是转移,医院是要跟着总部走的啊。”王院长诉苦道。
“材料的事情嘛,我想办法,短时间的问题是,三天之内必需要从山脚到医院修一条能走汽车的路。”王立沉默了一回说道,这路修好了以后还能用。
700多吨物资如果要人拉手提搬上山是很麻烦的,况且还有75小姐,法制75山炮重1544公斤,就是三千斤,中国的骡马很难拉的动。
再说了这个村能有几个大牲口,还得动员周围的大牲口更麻烦,还不如修一条简易公路呢,在旧路的基础上扩宽,几百号人两三天就修好了。
“可以。”旅长沉思片刻回答道。
三人商量着事情,王立忽然想起一件事,惊呼:“那个青霉素要进行皮试,要不然要出大事的。”
“什么皮试?”王院长也一脸懵逼,毕竟这年头还没有皮下过敏测试这个概念呢。
“就是皮下过敏测试啊,青霉素的过敏反应非常激烈,严重的话,来不及拔出针头人就没了。”王立解释道:“赶紧通知下去。”
“不好。”王院长和旅长两个人站起身就往外窜。
等他俩火急火燎的跑到药房的时候,那两个技术员已经开始指导医护人员怎么用药了,不由得长嘘一口气,虚惊一场啊。
快吃中午饭的时候,副总参谋长是和李云龙一起来的,两个人都是骑马过来的,李云龙正好撞在枪口上,副总指挥一下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好你个李云龙,战场抗命不服从指挥,啊,你个狗曰的想干什么?造反吗?”
“老总,我,当时不是坂田那小兔崽子逼得太近嘛。”李云龙立马就怂了,这位面前,嘴硬的人是没有好果子的吃的。
“哼,这次,我非让你尝尝苦头不可。”副总指挥把马鞭交给警卫一边走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