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渊的袭击下,真正保护这些人,光凭一两个五级觉醒者可做不到。
“我以前从没见过你。”羽山优很有兴趣。
“新来的。”那鬼灭部的觉醒者不苟言笑。
平时他们也有类似的保卫工作,不过主要不是对人,而是对地方,各种重要的地方,都会有鬼灭部前五队成员的保护。
偶尔要员们离开东京城出行的时候,他们也会提供人生保护。
前五队的职责就是保护。
这个任务其实不重,很轻松。
但现在,这代号为灯塔的觉醒者,恨不得打断自己的腿来证明自己不适合参与到任何保护任务中。
可惜灯塔不能,所以只能臭着一张脸,祈祷顾渊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你不休息吗?”羽山优问道。
“不需要。”灯塔可不敢休息,至少现在不敢,等换班了再回家休息吧。
羽山一郎引来顾渊的可能比可他引来的可能大得多。
羽山优耸了一下肩膀,前往上一层。
他的房间在楼上。
夜色深沉,疲惫的羽山一郎陷入到沉睡中。
迷迷糊糊之间,他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缩了缩身子,半梦半醒的羽山一郎没有睁开眼睛,他用心去听。
听暖气运作的声音有没有停下。
“呼呼呼……”微不可查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能够被听到。
羽山一郎稍微清醒一些,他翻了一下身子。
和被褥触碰摩擦的声音几乎把安静的暖气声压下。
“怎么会这么冷!”
他突然发现除了自己躺着那块地方有点温暖,刚刚触碰到的其余部分,一片冰冷。
冷得仿若外面的寒风。
如今的季节已经进入到秋冬时期,北海城那边更是已经下过几场雪。
过不了多久,东京城也会迎来第一场雪,然后进入到寒冷的冬天。
城内下城区的一些流浪汉会抵挡不住这样的冬季,在某个街头安静地死去。
羽山一郎并没有体会过多少冬夜的寒冷。
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寒冷的冬夜他会呆在有壁炉或者有暖气,再不济也会有空调的温暖室内。
出去的时候也有精致而保暖的衣物以及早就打好的暖气的车子。
更别说,在被窝里感觉到寒冷了。
这种湿寒,让羽山一郎非常不高兴,他打开台灯,掀了一下被子。
然后,羽山一郎掀开被子的动作停滞。
被窝里面,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不算亮堂的灯光中,羽山一郎看到一张苍白的面孔,蘑菇头的发型,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睛。
一个抱成一团,蜷缩着身子的小孩子,肤色如死人一般。
鲜血从它身上流下来,沾满床铺被褥,只有羽山一郎睡着的那块干干净净。
鬼怪!鬼怪!
羽山一郎的内心在咆哮,脸上却慢慢露出惊恐的表情。
像是被放慢了几十倍的电影。
所有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无比。
那个蜷缩成一团,像是死小孩的鬼怪歪了歪脑袋,看着羽山一郎。
这么一瞬间,它流出来的鲜血更多了。
羽山一郎也感觉到,恐惧的真实存在。
它们绑住了他的手脚,像是一根根巨大的锁链,让羽山一郎动弹不得。
思维开始变得混沌,唯有心脏在疯狂跳动。
恐惧彻底占据羽山一郎的身躯。
不能动,不敢动,动不了!害怕!很害怕!
会死,会死!
恐惧之下,羽山一郎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保护的灵物。
突然间,被窝里的鬼怪消失,羽山一郎重新掌控自己的身躯。
他原本应该立刻掀开被子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但羽山一郎没有动。
因为床头,有个人站着,正看向他!
那张脸,羽山一郎很熟悉,赫然是自己儿子的面孔!
羽山优看着羽山一郎,露出一个令人恐惧的诡异笑容:“你就要死了。”
那张熟悉的面孔,此时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
他对这张面孔产生了完形崩溃。
羽山一郎身子一抖,双眼翻白,就这样昏迷过去。
有一种晕,叫做吓昏。
鬼怪的恐惧光环从不会让人昏迷,但人自己的恐惧情绪会。
第二天,羽山一郎从惊恐的噩梦中醒来,他几乎是摔下床,连滚带爬冲出房间。
外面,一夜没睡但依然很有精神的灯塔从搬来的椅子上站起来:“怎么了?”
“有鬼……”羽山一郎双脚一软,几乎摊在地上。
在生死危机面前,大人物的表现和普通人没有太多区别。
死亡是平等的——大部分情况下。
灯塔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