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
万震山从信封上挪开目光,伸手指着桌上的木匣,疑惑问道。
“你们先坐下,纪儿,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梅念笙放下手中书信,对着四人一招手,戚长发关上房门,四人整齐的坐在梅念笙面前。
张纪闻言立刻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万震山和言达平还不知道自己二人离开后,竟然还有后面的事,登时惊怒不已,幸好戚长发与张纪没有受伤,否则他和二师弟无法向师父交待。
“五丁开山刀,嗯,这件事就此作罢,青鹤道长已是承诺,在我师徒留在湖北的这段时间,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震山,你和达平,长发去准备一些路上吃的用的,咱们明日一早便离开。”
梅念笙也没多做解释,对着万震山三人吩咐一声,三人当即应声下来,起身一礼后,向门外走去,戚长发看了一眼张纪,随后退出房门,在三人离开后,梅念笙看着张纪道:“此回故意在你三师兄面前使出武功,你脑袋里又是打的什么注意?”
要不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秉性,梅念笙早就高兴不已,但实际上张纪自从入门以来,一向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即使师兄弟只见相互喂招,张纪也是能避则避,不过也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万震山三人切磋之时也是有意避开他。
“师父,徒儿自从赶路以来,一直心神不宁,似乎这一趟青海之行会有些波折,这这一路行来,打连城剑法注意的人可不在少数,要不是师父身负诛杀血刀老祖的任务,恐怕会有不少人要找咱们得麻烦,徒儿推测,与血刀老祖一战后,不论结果如何,连城剑法必会成为各方觊觎之物。”
看着张纪稚嫩脸庞的凝重之色,梅念笙不觉心中一叹,他如何不知这其中厉害,其实此番大张旗鼓的要与血刀老祖决斗,未尝不是一个脱身之法,他在江南武林已是声望甚隆,难免惹得一些人嫉恨,自己虽是不在乎这些,但是在他死后,这几个徒弟恐怕守不住这连城剑法,若能诛杀血刀老祖,不说旁人,一些名门正派或许要承受这个人情,不至于为难万震山四人。
“师父自有考量,这件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把师父传授给你的神照功练好便是。”
张纪闻言一愣,道一声是,随后梅念笙又是考量张纪一二后,便让他回房休息。
另一边,万震山与言达平和戚长发将一应所需之物尽数打包好后,三人便在一楼大堂围坐,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三师弟,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帮衬,要不然小师弟有个什么损伤,我和你二师兄可是难辞其咎,为兄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万震山举杯,言达平也是对着戚长发一举茶盏,戚长发见状连道不敢,三人举杯一碰,各自饮尽后,戚长发沉吟一会后,道:“大师兄,其实之前的那一战……”
“嗯,三师弟,你说什么?”
万震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戚长发见状当即道:“没什么,这是小弟应尽之责,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二位师兄还是尽早歇息吧。”
戚长发终究还是没有将张纪的事情说出来,一来张纪既然敢让他知道,自然不怕他说出去,他又何必如此,二来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若是用的好,或许这位小师弟还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三人再是闲谈一会后,各自回回房休息,次日一早,师徒五人吃过早饭后,继续赶路。
又是奔行月余,此刻已是十月下旬,梅念笙师徒五人穿过四川,来到了青海边界,看着映入眼中的茫茫雪山,万震山只感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一个激灵,急忙裹紧身上的棉服,搓了搓手,哈一口气,万震山对着梅念笙道:“师父,前面便是青海,血刀老祖的老巢了。”
梅念笙嗯了一声,他们此回也算是运气不好,路上耽搁的时间有点长,现在秋风已去,寒冬将近,加上这雪谷地形,要是这样与血刀老祖交手,对方占尽地利优势,不待交手,自己可是先要削去三分实力,即使梅念笙自认血刀老祖不是对手,也没有这般愚蠢。
“不用往里面去了,就在这雪谷外间停驻,这一路走来,血刀老祖定是得到了消息,咱们便在这等着,等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要是换在从前,梅念笙或许要仗着一股侠气冲进雪谷与血刀老祖拼个你死我活,不过现在他已是有了牵挂,即使要死,也不能毫无意义的死去。
“是,师父。”
万震山道一声是,带着言达平和戚长发在左近找了一处地势开阔的地界,将包裹中的帐篷取了出来,搭建完成后,就地生活烧水煮饭,不一会,炊烟升起,饭香味飘散出来,在这寒冷雪谷中增添一丝暖意。
血刀门中,血刀老祖收到弟子回信,梅念笙师徒已是到了雪谷边界,顿时双眼放光,舌尖舔了舔下唇,双手抚摸血刀,阴冷一笑。
“梅老儿,你这是自找死路,此回不单要你的连城剑法,你的命本老祖也收下了。”
“老祖,梅念笙师徒在雪谷外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