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没想到碰上了那三个人。”
朱曜见张纪说话和蔼可亲,也没有什么架子,身体便放松下来,端坐一旁,二人虽是年纪相差不少,但是交流起来却是毫无障碍,朱曜察觉,越是与张大侠交流,越是感觉他的学识渊博,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天文地理,亦或者是经世用道,无一不是信手拈来,而且还能说出其中的典故原理。
“张先生文采非凡,学究天人,就算是去考科举,拿一个举人也不在话下。”
“科举承负太重,非我所愿,我只为逍遥自在,不负来这人间走上一遭。”
张纪淡淡一语却是让朱曜心中一震,当今之世无不是以饱读诗书,科举做官为上,就算是一些武林人士也是秉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想法,这张大侠虽是杀了一些朝廷官员,但是只要露出一点归顺朝廷的想法,他敢保证,上面的人一定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并大举重用。
“究竟是我的想法狭隘了。”
朱曜不由暗自好笑一声,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随后又是向张纪询问起武林中的趣事。
“趣事倒是有一桩,而且与张某密切相关,你要听么?”
“张先生想要说得莫不是那连城诀么?”
“连城宝藏早已葬身湖底,可叹那些寻宝之人贪婪之心不死,仍是四处搜寻,一会儿说是在太湖,一会儿又说是在洞庭湖,现在越传越神,说宝藏就在那长白山中,听说还真有好些人拉帮结派的往长白山去,你说好不好笑。”
张纪平淡的语气让朱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察觉不对,朱曜尴尬一笑,随之再是端正起来,看着张纪道:“这些消息应该是张先生故意放出去的吧。”
“哦,为何有这般猜测?”
张纪饶有兴趣的看着朱曜,这小子真是有些意思。
“除了先生,还能有谁将这些似假非真地方弄得跟真的一样,若是没有一点端倪,那些武林人士可不会这么轻易上当,而且先生语气中还有一丝得意,小子不才,这才这大胆猜测,算是歪打正着。”
朱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纪却是点首赞叹一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察觉,不错。”
张纪道出这“不错”二字,朱曜顿时心中一喜,随后二人便又是交谈起来,张纪说些武林之事,而朱曜则是讲述自己这一路的见闻,不知不觉,天已是彻底黑了下来,而空中圆月却是越发明亮,周边星辰点缀,熠熠生辉,照耀在这玉皇顶上,簌簌山风吹拂,更添三分冷意。
睡着的朱曜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薄衫,但是身体还是不住颤抖,张纪见状,单掌抵住他的后背,一股绵厚真气灌入他的体内,霎时驱散寒意,见着朱曜眉头舒展开来,张纪再是运气半刻,这才收回右手,盘膝运功。
就在张纪上了泰山不到半日,山脚下的孟中良等人终于等来了惠友镖局的总镖头柳林。
“柳总镖头。”
孟中良带着兄弟们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柳林等一行三十多人,立刻迎了上来,那柳林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若不是腰间挂着的佩剑,还以为是个青年文士。
柳林看到孟中良等人,立刻吁了一声,随即翻身下马,一众随从见状也是勒住缰绳,干脆利落的下马,牵着马跟在柳林的后面。
“孟兄。”
双方这边见礼寒暄一会后,柳林看着山顶道:“这么说,张纪就一直待在山上,未曾下山?”
“不错,这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我兄弟五人轮流监视,未曾发现他离去,现在必定还在山上,柳镖头,这可是为老总镖头报仇的大好时机啊,听说青州府那边也是得到了消息,已是派开碑手盛岷和飞雪银钩齐颂宣,二位前来,另有十几位好手,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柳林一听那“开碑手”和“飞雪银钩”之名,登时精神一振,他此回为了对付张纪,不惜从各处镖局调来好手,算上他自己这边,基本上将大半力量调了出来。
就这他还嫌力量不够,此刻听闻孟中良之言,却是信心大增起来,那盛岷和齐颂宣可是成名多年的老前辈,后来是入了青州府,成了供奉,这才渐渐不在武林走动。
“有这两位前辈加入,张纪此回必死无疑!”
孟中良看着咬牙切齿的柳林,心中暗笑一声,正要说话之际,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阵马整齐的蹄声,在这黑夜中更是如雷震一般清晰。
“是青州府的人来了。”
这样的马蹄声,除了训练有素的官府之人,不做他想。
就在孟中良与柳林等人点上灯笼翘首以盼时候,马蹄声渐渐近了,随着嘶鸣一声,为首的两人已是出现在孟中良和柳林等人眼中。
为首二人,一者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隆起,虽是头生华发,但是不掩其威猛之势,另一人身穿白衣,在这黑夜中十分显眼,来到近前,只见他脸型消瘦,面如脂玉,眉飞入鬓,腰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