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下了楼。
三人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已饥肠辘辘,风卷残云般将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先将就一晚,明天到了白石镇再好好休息。”
朱曜和徐猛闻言连连点头,虽然路上畅行无阻,但是自从知道张纪杀的那些人中还有官府的人,他们便担心会有人前来追杀,一开始徐猛还担心不已,后来看张纪和少主都是浑不在意的模样,他也渐渐放松下来,但警惕仍在。
“张大侠,这运海城距离青州首府虽是遥远,但难保青州府的人不会顺着踪迹赶来,若是”
“青州府的人现在必是得到了消息,但是得到消息又如何,这样丢脸的事,那方青崖可不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只会百般遮掩,即使暗中派人,也只会派一些不入流的人,随时可以抛弃,且入了这运海城,他方青崖也是无可奈何。”
张纪出言解释一番后,徐猛便不再说什么,朱曜则是若有所思。
一夜无话,次日,张纪驾着马车继续赶路,行走半日后,马车终于进了一座高大门坊,上书“白石镇”三个大字,听着外间喧闹的声音,朱曜悄悄掀开窗帘,双眼望着外面,只见这街道繁荣,人烟阜盛,道路两旁旗帜招展,吆喝声此起彼伏,声喧热闹,比之寻常城池也是不弱,尤其是那地面更是平整无坑,怪不得自进了这白石镇,马车好似如履平地,颠簸甚小。
“师父,这白石镇当真是繁荣,由小见大,这里的镇长应是一位有大才的人。”
“嗯,镇长确实是一位受人敬仰的老者,以后你就要常住这里,等过几天,为师便带着你去见一见。”
马车继续往东行去,过不多久,突然天际一暗,朱曜讶然出声,这遮蔽天光的竟是一株大榕树,甫感清新气息,清凉入体,令他心神一清。
定睛看去,只见这榕树甚是高粗壮,约有两人合抱,抬眼上看,只见这榕树郁郁葱葱,枝叶扩展,蔚然成林,四方延伸出去,而根柱却在数丈开外,在榕树之下,摆放着几张石桌,此刻正有老叟在那对弈,另有七八个人观看,其中有一人耳力甚佳,远远听着马车的声音,往这边一瞥,眼孔蓦然睁大,,脸上露出惊喜,惊呼一声。
“张先生回来了!”
此声一出,正在观看棋局的那些人登时朝着马车这边奔来,就连那对弈的两个老叟也是站起身来,往这边看着。
“张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那最先发现张纪的中年已是奔到近处,对着张纪郑重一礼,张纪见人过来,当即停下马车下来。
“丘大哥。”
张纪笑着与那邱姓中年打招呼,随后又跟后来的那些人一一招呼,寒暄几句后,那丘姓中年看着马车上探出的朱曜,对着张纪说道:“张先生,明晚若是无事,还请来这边吃饭。”
说着让开路,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避让,张纪口上答应,随后再是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后,便回到马车,挥动马鞭,驾着马车穿过众人,对着树荫之下的两个老叟点首为礼,缓缓向着双榕街最里面去。
片刻后,张纪在一独立院落门前停住,对着车内喊了一声,朱曜掀开车帘,扶着徐猛下来,就在此时,院门之中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只见一个貌相忠厚的汉子从里面出来。
“张先生,您回来了?”
那汉子似乎是不相信眼前所见,使劲揉了揉眼睛,张纪看的好笑,一声“回来了”,只把那汉子激动的不行,平复心情后,汉子又是看着旁边多了的两个人,不由看向张纪。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叫他小曜就行,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要在我这住上一段时间,你去把马车停好,一会去鼎香楼要一桌上好的席面。”
那汉子闻言当即道一声是接过张纪递过来的银子和马鞭,对着朱曜二人点点头,赶着马车走了。
“那是李行,徒儿以后就喊他一声李叔便可,进去吧。”
张纪招呼二人一声,朱曜扶着徐猛迈过门槛,进了院落,入眼所见,却是一面八尺来高的青石影壁,上面绘着一幅山水图画,栩栩如生,颇为灵动,徐猛自认见识不凡,但看到这幅画,亦是赞叹不已,出言道:“这画家的功力不凡,不知道是哪位名家手笔。”
绕过影壁,前面便是二门,穿过二门便是卧室厅堂,厨书厕杂以及厢房,院落占地不过亩许,布置也是较为简单,但却五脏俱全。
“徒儿你就住在东厢房,徐兄就住在西厢房,房间早晚都有人打扫整理,你们先去歇息片刻,一会出来吃饭。”
张纪指着左右两间房,朱曜和徐猛皆是没有异议,朱曜先是扶着徐猛进了西厢房,过了一会后,回到东厢房,这房间布置也是简单,除了床,衣柜和木桌木椅外,再无其他家设,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副字画,朱曜从柜子取出薄被,躺在床上,望着蚊帐,不一会呼呼睡去。
与此同时,青州知府方青崖便得到了消息,放下手中书信,方青崖望着窗外,吐出一口浊气。
“这张纪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