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你下一招承自哪式,而且对战之时一瞬便是致命,等到思索完毕,早已不知道丢了几条命了。
只见朱曜手中木剑平平直刺,看上去没有多大威力,但就是这么平平一刺,若是速度够快,足够一瞬刺出十来剑,朱曜功力不够,最多一气刺出五六剑,但这已是足够惊人,张纪看着刺来的木剑,只是使了一招“菜实萦小园,稻花绕山居”,便将朱曜的剑招挡在外间,他舞剑的速度并不快,还能看到木剑形体,但就算如此,朱曜使出十分气力,仍是无法攻破。
“小心了!”
张纪木剑一震,将朱曜木剑震开,使出同样的招式朝着朱曜刺去,后者见状急忙将剑式展开,木剑迅转,绕城一个个剑圈,将张纪的木剑兜了进去。
看着朱曜的剑式,张纪不觉点头,暗暗加上一分力,不过一会儿,朱曜便感觉这剑圈越来越沉重,手臂也是如坠千斤石一般,额头冒出细汗,咬牙撑着半刻后,即将坚持不住时,突然剑圈开始变得轻快起来,最后上面附着的力量也是渐渐散去。
“师父。”
朱曜胸口一松,吐出一口气,倒持木剑在手,看着眼前收剑而立的张纪,后者见状淡声道:“你这第七招练的还算不错,但是力道仍是不够,再多练习几日,什么时候能在为师手上坚持一盏茶的功夫,那才算是入门了,今天便先练到这里,去把药喝了,再练半个时辰的神照经,到了晚上为师给你讲解这剑招的妙用。”
“是,师父。”
朱曜道一声是,行礼过后,转身进了客厅,那里的仆人李行已是将热腾腾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端了上来,放在朱曜面前,看着朱曜抽鼻子的样子,不觉好笑,蔼声道:“快些趁热喝了,这是先生亲自配制的药,不要浪费了。”
朱曜闻言看着眼前的汤药,暗叹一声,咬着牙,端起碗,咕咚咕咚,不到一会儿便喝的干干净净,一抹嘴巴,李行立刻端着一盘蜜饯走了过来。
“李叔,这蜜饯真是不错,是哪里买的?”
朱曜看着熟悉的蜜饯,眼前一亮,当即夹住一个塞进嘴里,将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这是先生给的方子,外面没有卖的,这一个月下来,储藏的这些倒是有大半进了你的肚子了。”
李叔看着朱曜三两口便将那一碟蜜饯吃完,轻笑一声,将药碗化和碟子收起,准备洗刷。
“唉,越是跟着师父学习,越是觉得师父深不可测,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柴米油盐,就没有不知道,李叔,你说我能当好他的弟子么?”
朱曜想到现在自己的神照经不过练到第二重,不觉有些丧气。
一旁的李恒行闻言,当即放下手中碗碟,看着朱曜正声道:“小郎君,你该这么想,既然先生收你做了弟子,就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先生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你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实力,其实已是胜过九成以上的人了,用不着妄自菲薄,与先生比较,那纯粹是自取烦恼,实不可取。”
“李叔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差了,时间到了,我该去练功了。”
朱曜对着李行一礼后,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趁着药力发散,运转神照经,绵绵真气汇入丹田,不断滋生生气,由外而聚,由内而发,真气流转经脉,贯通四肢百骸,直透天灵,朱曜只觉脑中一片清凉,随后身体如棉絮轻飘,上浮在空,再是如山岳厚重,下沉于地,过了好一会,朱曜睁开双眼,面上不由露出笑容,自己终于练到了第三重,总算是不负师父期望。
“持之以恒,用之一心,有此成就理所应当。”
正在书房编纂武册的张纪已是察觉到朱曜的突破,朱曜本身根基便打得牢固,加上那练气法门的温养,更是辅以各种灵药熬制的汤药,突破也是水到渠成。
晚饭过后,张纪正在庭院与朱曜讲解剑招,不时出剑比划,朱曜也是跟着出招,练了片刻之后,张朱曜出剑的瑕疵已是被一一纠正,就在朱曜正要在使一遍之时,突然张纪伸手止住他,双眼望着墙外,朱曜立刻神色一凛,站到张纪身边,没过多久,只听到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黑影翻墙而上。
那人刚刚翻上墙来,朱曜眼中厉芒一闪,就要出手,却被张纪止住,只听扑通一声,那人载到在地,朱曜见状立刻屈指一弹,一颗石子点住那人穴道。
“徐叔!”
朱曜借着烛光看清黑影面容,只见徐猛一脸血污,气息微弱,身上破破烂烂,朱曜伸手点开穴道,不待朱曜说话,徐猛弱声道:“少主,他们,他们”
徐猛话未说完,只见又是数道黑影腾空而上,不待落地,只见一片暗器如雨纷射下来,几乎将整个庭院全部覆盖,霎时庭院中的花草盆景尽被摧折。
张纪见状眼神一厉,挥袖一扫,罡风席卷,霎时将袭射向自己的暗器尽数容纳进来,向外一抛,只见暗器返送,那数道黑影猝不及防,登时惨嚎一声,被暗器劲力打飞出去。
“小曜,你先带着徐老回房间,给他服用牵机丹,没我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