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收回右手,看着脸色恢复几分红润的燕冲天,缓声道:“独孤无敌的灭绝魔功果是非同小可,幸好他还没有练到第十重,否则就算是张某也无能为力。”
燕冲天闻言稍稍平复内息,摇头苦笑道:“这灭绝魔功的第八重与第九重可谓是天壤之别,幸好他只是试探,否则他再多坚持半刻,老道唯有败落一途。”
这一番交手,燕冲天已是知道二人之间的差距,单论功力深浅,燕冲天自认高上一筹,但是论后劲之雄浑,他却是不如独孤无敌,不过话虽如此,但燕冲天也不是没有信心,若是服下“黄泉一步丹”,他倒是有把握在一个时辰内与独孤无敌同归于尽。
“独孤无敌此回退走,之后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武当。”
“不错,独孤无敌这人做事向来是求稳,再没有彻底击败老道的把握下,无敌门最多只会派门众袭扰,翻不起什么大浪,这正好也给那些新加入武当的人一些操练的机会,算是以战养战。”
燕冲天虽是对外宣称闭关不出,但是对外面发生的事却是了如指掌,这段时间以来,碧落赋的人已是分成三批先后加入武当,就连后山巡逻之人也都被渗透,时不时的与傅玉书暗中接头。
“傅玉书近来可是备受青松掌门关注,一大半的精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一个狼崽子,两仪剑让他学去又能如何,他越是练得好,现在对武当来说越有利。”
傅玉书在燕冲天看来不过是一个工免费具人,待得解决了无敌门,就是送他上路的时候。
“傅玉书心思狡诈,燕兄还是不能太过大意,白石不在,武当上下只有云飞扬对他有威胁,他一定会找机会将这个竞争对手除去。”
燕冲天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凛,面色微凝,沉声道:“既然他想当武当掌门那有何不可,飞扬乃是武当的希望,在没有成长起来,绝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看来燕兄已是有了打算?”
张纪望着成竹在胸的燕冲天,淡声一语,后者闻言轻笑一声,道:“等他将两仪剑彻底练成之后,武当会恰好发生一场变乱,这可是老道专门为他准备的大戏,到时候请张兄一同观看。”
“这是自然。”
张纪见燕冲天心里有主意,点点头,随后又道:“近日,张某需得往滇南一行,采集那益寿芝炼制一味药膏,这是我修炼天蚕功的一些心得体会,有劳燕兄交给飞扬,以免我不在,耽误了他的修炼。”
张纪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燕冲天,后者见状,双手接了过来。
“好,不知张兄此去多长时间?”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这益寿芝藏于深山老林,悬崖绝壁之上,非是专业的采药人,三个月已是很快了。
“那好,便以三月为期,到时张兄可一定要及时回来。”
燕冲天不由暗叹一声,有张纪在山上,他的压力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大,他这一走三个月,这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他一人之上,只觉肩膀沉甸甸,有些喘不过气来。
“采集到足够的益寿芝后,我会尽快赶回来。”
二人再是聊了几句,张纪便告辞离去,继续往寒潭修炼,而燕冲天则是回了自己的居所,打坐片刻后,金乌西坠,室内陡然黯了下来,燕冲天伸指一弹,一道赤芒落在烛台之上,烛火点燃。
而在后山密室之中,青松照例指点六人之后,专门又来到傅玉书的密室,傅玉书正在修炼两仪剑法,察觉背后掌气袭来,身影一闪,转身瞬间,一道剑光如霜华铺洒,一气十二剑,凛冽剑气顿时罩向青松,后者见状不慌不忙,右手五指屈指伸展,只听当当当,五声撞击之音后,傅玉书蹬蹬蹬连退五步,长剑震动不已,上面还留着五个拇指盖大小的清晰印痕。
傅玉书手臂微微酸麻,内息一滞,险些握不住长剑。
“师父。”
傅玉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倒持长剑负于背后,面上挂笑,快步向着青松走来。
“你的两仪剑已经练的不错,不过火候还是有些欠缺,刚柔之力你皆以参悟,剩下的便是水磨功夫,将这两股力量融汇一处,方才我以飞花摘叶手使出五道暗器,留在你剑身上的印痕便是剑招中的不谐之处,要好好领悟。”
“是,弟子明白,多谢师父。”
傅玉书闻言恭敬一礼,青松则是满意的点头,随后对他一招手,二人坐下后,青松看着他道:“之前为师让你们去大殿相助,可曾有什么领会么?”
听到这话,傅玉书不觉心中一动,看着青松鼓励的眼神,傅玉书暗暗吸了一口气,正声道:“师父,请恕弟子无礼,武当现在的实力恐怕连无敌门一半都没有,武当上下,除了掌门和几位长老外,其余弟子能称得上好手的,不足十人,反观无敌门此回来人,不说深不可测的独孤无敌,便说那白虎堂住公孙泓和飞凤堂主独孤凤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说到这里,傅玉书稍稍一缓,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