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三人见状道一声是,连忙带着其他十二个弟子跟了上去。
就在丁春秋等人上山不久之后,虚竹也是从另一侧的半山腰往缥缈峰爬去。
“小和尚,等你等你找到逍遥子后,就来天涯海阁,要不然,你这位阿紫姑娘可就性命不保了。”
虚竹晃晃脑袋,连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这才驱除心中杂念,拢了拢身上崭新的衣袍,迎着冷风,缓慢的前行。
“师父,这山腰处的雾气越来越浓了,应该是阵法。”
阿青手握短剑,环视四周。
“不错,这苏星河弄起这些门道来还真是一些意思,放在平时我或许还有些兴趣,但是现在……”
丁春秋本就对阵法不甚了解,看此回的阵仗又是不小,他可懒得规规矩矩的破阵,当即伸手一抓,一个倒霉弟子顿被他抓在手中,在他求饶声中,一掌将他打在空中,再是一声惊爆,血肉飘散,丝丝血水落在那雾气之上,霎时入目皆是一片赤色,浓重的血腥味散开,让阿青三人惊恐不已。
“区区小阵岂能困我!”
丁春秋略一感应,发现那滚荡的雾气又滞重之象,眼中精光一闪,将那碧色飞蛛放了出来,嗡嗡震动一会之后,飞虫分散,不到数个呼吸,东南西三方皆有飞虫回来,而唯有北面那处却是迟迟不见归来,丁春秋眼神一闪,将飞蛛收了回来。
“往这边走。”
丁春秋一语惊醒阿青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紧紧跟上。
“这阵法不过如此。”
甫一往北面走去,那泛着赤光的雾气顿时翻滚起来,阿青等人如临大敌,纷纷运起真气抵挡,却见丁春秋不管不顾直接走了进去,随着他迈步进去,那翻滚的雾气陡然向两侧排开,露出一条清晰的山道,冷风吹来,卷起他的衣袍。
“师父,你看。”
阿青走出阵法,突然眼神一凝,伸手指着前方,丁春秋看着那满溢霞光的所在,双眼一眯,迈着步子沉稳而行。
“师兄,你真当自己是缥缈峰的主人了,身为弟子拜见师尊那是应有之意,你设阵阻拦,莫不是要软禁师父,你简直是欺师灭祖!”
丁春秋运起内力向着山上喊去,浑厚之音回荡在正座缥缈峰,正在另一侧爬行的虚竹险些被这音波震得掉下山去,急忙抓住一块凸起的山石,这才稳住身形。
“不好,是星宿老怪,我得抓紧时间。”
虚竹生怕晚到一步,逍遥子就被星宿老怪给害了,手足并用,不知不觉间竟是运起了易筋神功,足下乱蹬,茫然无措之时,已是跃去数丈,几个跳跃过后,已是攀上了峰顶,不待高兴,脚下一滑,登时摔落下来,落在苏星河身边。
“小和尚,你是谁?”
正在运转阵法的苏星河暗暗吃惊,山下有自己的所布的阵法,寻常之人根本无法上来,若不是察觉虚竹身上并无一丝戾气,苏星河已是出手将他毙杀。
“晚辈虚竹,少林寺弟子,奉方丈之命来缥缈峰找一位逍遥子前辈,这位前辈,您可是逍遥子?”
虚竹听到问话,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枯叶,恭敬回道。
“逍遥子是我师父,你……”
苏星河还要再问之时,突然耳边一动,连连点头,随后苏星河目光复杂的看着虚竹,纳气回元,将投入阵法中的真气收了回来。
“虚竹,想要见我师父,需得破解这珍珑棋局。”
“可是晚辈并不会下棋啊?”
虚竹面露尴尬,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头。
“珍珑棋局,只待有缘,你既然在这个时候到了,定是天缘,试上一试也无妨。”
苏星河伸手作请,虚竹见状也只好跟着过去,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虚竹顿时脑袋都大了,待得苏星河下了一子后,示意虚竹出招,后者不通棋理,随手将一枚黑子放在了一处必死边局上。
而就在这是,虚竹心神猛然被摄入棋盘之中,身处旷野之中,一望无际,满天无光,唯有簌簌冷风,让虚竹不由心生恐惧,就在此时突然天开一线,八道虚幻人影从天而降,分列八方,将虚竹团团围住,一声声质问之音让虚竹不堪其扰,头痛欲裂,神色霎时变得狰狞无比,体内真气自发而生,毫无意识的向着八道人影打去。
轰轰轰,数声巨响过后,虚竹浑身浸湿,面色惨白,瘫软在地上,双目却是越发黑亮,过了好一会后,虚竹盘膝而坐,默念经文。
而在外间,虚竹这一手下去刹那,苏星河脸色顿时一变,但是还不待他斥喝虚竹,却见那必死边局却是活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星河恍然大悟,面有疯狂之色,不过他很快又恢复正常,看着形如雕塑的虚竹,苏星河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开,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巨响从山下传来,同时一块巨石飞了过来,苏星河见状立刻使了一招“碎